這宮裡來了呢?很少人會來待見娘娘的,不知道為什麼?
想當年娘娘也是受盡皇上的寵愛,有人說這風頭都快蓋過那個昏迷著的婉妃,可是,不到三個月,皇上卻突然不來看娘娘了,那些曾經一度的妒恨娘娘的人紛紛欺頭上,娘娘就這樣被她們欺負著,雖然沒有進冷宮,可是卻跟進了冷宮一般,皇上沒有來看過娘娘,娘娘也沒有爭取著要去討好皇上,只是在自己的宮殿裡彈著自己的琴,偶爾宮中有宴會需要眾後宮娘娘出席的時候,娘娘才會出去。
娘娘的不受人待見,同時也讓許多伺候的宮女太監不受人待見,個個覺得在娘娘這裡拿不到甜頭,也都想盡辦法離開了,只剩下她們幾個衷心的留在娘娘身邊。
杜美鳳看來一眼宮女,再看看這宮殿的蕭條,眼底裡帶著不悅。
“索妃娘娘呢?”
“娘娘在裡面呢,剛起床,怕是現在往琴閣去了,奴婢帶夫人去吧!”
“嗯。”杜美鳳從鼻孔裡哼出一個詞,臉上沒有半點喜悅的表情,沒有想到這裡現在竟然變成這樣了,她似乎已經很久沒來這裡了,如今再一看,全都變樣了,當年的繁華,如今只剩下蕭條,真是物是人非啊!
來到琴閣,悠揚帶著悲傷的聲音傳來,一聲一聲。
杜美鳳沒有被她的琴音震撼著,只是步伐悠穩,來到索妃面前。
“索妃娘娘真是好興致啊!常於這彈琴,修身養性呢這是?”
呂索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聲音,繼續自我的彈著手中的琴,彷彿沉浸在裡面,沒有出來。
杜美鳳好像並不在意她這個樣子,她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交涉雖不多,但還是知道呂索是個什麼樣的人的。
“我想說,索妃娘娘,自己的地位已經不如從前了,你難道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手指跳躍在琴絃上,不知疲憊,那才是真正的靈魂。
“女人這一輩子圖的是什麼,不就是榮華富貴,金銀財富嗎?你這樣子,皇上的心怎麼會在你身邊停留呢?你就不擔心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就這樣老死在宮中,什麼都沒有得到?”
“得到又如何,沒得到又如何,人不過就這樣一生,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何必強求?”她的話很平淡,杜美鳳可不這麼認為,覺得她這是在裝,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罷了。
不過杜美鳳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當初敢做那樣的事情,如今……卻只安於本分,什麼都不要了呢?
“強求?什麼是強求?呵呵……索妃娘娘,我應該說你傻呢?還是說你藏的太深了?女人這輩子總要為自己爭點什麼,既然已經選擇了不歸路,又如何能夠想著就這樣平淡的度過其生呢?當年,你那麼容易就獲得了帝心,只是,不到三個月又怎麼會讓皇上厭了你呢?我本以為你會是下一個婉妃娘娘呢?卻不想……”
“你想說什麼?你來這裡就是告訴我這些嗎?久在深宮,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已經知道了,至於那些虛無的榮華,也不過過眼雲煙,我何必強求呢,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就不是,你來這裡,不會只是為了和我說這幾句話吧!幾年不見你來見我,如今跑來,只是說這些話不覺得奇怪嗎?”她手中柔滑的捻著琴絃,再慢慢的鬆開,彈奏著自己喜歡的樂曲,偶爾動情處會閉上雙眼欣賞。
“好,我也不和拐彎抹角,我想告訴你的是,柔絲布竟然被南宮如歌找到了,還有那個木偶的,你說,我是不是該來找你呢?”
錚——
手中的琴絃突然斷裂,彈在手背上,晰白的面板瞬間泛起了紅,手漸漸縮緊,捏住,四個月牙印深深的印在手心裡,她卻不知覺。
杜美鳳看出她眼神的慌張,剛才的鎮定面容早已煙消雲散。
“你自己現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