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輕呷慢飲,並不急。
這時春娘才下了床,來到南宮如歌的面前,沒有恐懼,只有好奇,疑惑。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要幹什麼?你不是說要掌我的嘴嗎?又為什麼要這樣?”
春娘想起被人帶走的時候,本以為這次臉是少不了吃苦了,心裡還在怨恨著自家主子不替自己求情,卻沒想到來到了冰萱閣,那個叫知己的人並沒有像想象中抽自己嘴巴,而是把她帶到一間房,將好吃的食物擺上,說是讓她吃。
她們做下人的,一般午膳是很晚才吃的,只有等把主子照顧好,等她們午睡了,自己才有空檔去吃飯,今天她還沒來得及吃飯,就出了這檔子事。
看知己端了那麼多的好吃,她也是在流口水,不過她起先也還是疑惑,不敢動那食物,畢竟這二小姐不是她的主子,想來也沒有那麼好的事讓她撿,她踟躇不前,那萬一要是下了毒,不是死翹翹了嗎?
“放心,小姐要你死,哪裡能留你到現在,還用好東西招待你,浪費食物啊?”知己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
她想來也是,二小姐現在是丞相府的女主人般,她要給她安個罪名讓她死了不是容易的很,還用得著這樣款待嗎?想想,她也放寬了心,肚子在不停的咕咕叫,她也管不了那麼多,拼命的吃,只是剛吃完就感覺腦袋暈沉沉的,直到現在才醒來,想來是食物被放了迷藥。
“春娘,我不讓人處罰你,自然有我的道理,你這其實也不是犯了什麼大罪,罰與不罰都無關緊要,只是,這次,你是否看清楚了你家主子杜美鳳的人呢?”她眉頭輕挑,眼睛凌厲的掃過春娘,看的她好生畏懼。
想起自家主子那般對自己,春娘也是一肚子惱火,好歹在主子面前也服侍了二十年多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沒想到杜美鳳最後為了保全自己把她推了出去。
可是,現在南宮如歌明顯是想從她嘴裡探出多少主子的事,她瞭解杜美鳳的脾氣,兩人主僕關係十幾年了,說一下子要出賣主子,那怎麼可能呢?
“你想說什麼?”她突然警惕道,出賣主子,那不等於她離死期更不遠了嗎?她怎麼能這樣做呢?一家大小還靠她支撐呢?要不是這些年主子給了她那麼多好處,家裡能那麼快建了房子嗎?
南宮如歌也知道她的考慮,跟著主子十幾二十年,即使主子再怎麼不好,怎麼可能說背叛就背叛呢?
“春娘,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害怕杜美鳳會對你施壓,你害怕杜美鳳會對你不利,你害怕自己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財神主子一下子沒了是吧?”
“……”春娘眼睛神色閃爍,沒有說話,她知道南宮如歌說的對,正是如此,她又怎麼會說出賣就出賣呢?
“但是,春娘,你想過沒有,很多時候杜美鳳是在做這傷天害理的事,你這樣幫著她是在助紂為虐,你知道的越多,處境就會越危險,杜美鳳不會覺得你是她的功臣的,一旦她為了不讓被人查到自己,不想暴露自己,唯一首選推出去擋箭的人就會是你,死的第一個也會是你,你——知道嗎?”
南宮如歌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根根鋼針釘在春孃的身上,打進骨頭裡。
這些事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最初的最初,即使她不想幹,可是迫於主子的壓力,什麼不能幹呢?不幹是死路一條,幹也是死路一條,只是死的會遲些,她只能選擇遲點死而已。
“春娘,你很多的擔憂我也是知道的,以前,或許你會害怕杜美鳳的對付,可是,現在我回來了,這些日子你也瞧見了,杜美鳳不會是我的對手,如果你能幫我,我敢向你保證,你一定能一輩子高枕無憂。”
春娘聽著她的話,思量了半晌,也知道南宮如歌嘴裡的幾番可信,結巴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