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管家手裡捧著一個盒子。
顏華陽皺皺眉。“哪兒送來的……”
“上面沒寫地址。”管家有些猶豫。“甚至有些奇怪……”
“怎麼?”
“這包裹不是人送來的,是有人打電話告訴我們,說門口有東西,我讓人去看了,就見門邊擺在這麼一個包裹,上面貼著一張紙,紙上列印著你的名字。”
顏華陽接過來,包裹有些重,拿到客廳,管家已經把刀子拿了過來,外包裝裡面是一個木盒子,盒子已經被染紅了。
細雲也好奇的盯著那個箱子。“是什麼?”
他搖搖頭,管家讓人拿了工具來把箱子上面的釘去掉,又把蓋子鬆了鬆。
“開啟吧。”
管家彎腰,蓋子揭開的瞬間,“啊”的一聲尖叫。
“細雲,沒事了,沒事了……”顏華陽輕輕拍著她的背,可懷裡的身體,還是掙扎個不停,她要撲過去看,視線死死的盯著那個箱子,腦袋卻一直搖著,似乎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那就是飛飛。
顏華陽只好捂住她的眼睛把她往臥室裡拖。
“還不快清理乾淨……”他朝呆愣在一旁的管家吼。
臥室裡,窗簾遮住了大半的光線,顏華陽遞給細雲一杯水,她蒼白的臉色仍然沒什麼好轉,把她擱懷裡抱著,掌下的身體像被含羞草一般,一碰就顫個不停。
“沒事了……”他能重複的,只是這單調的三個字。
杯子裡的水溫熱,細雲喝了一口感覺暖和了一些,她又多喝了幾口,抱著杯子,窗外已經漸漸黑了。
“飛飛只不過是一條狗……”她喃喃的道。“它這麼溫順,又可愛,平時有客人來,他也會親熱的湊上去蹭他們,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動物,還要被人殺死,連皮也被剝了……它死之前,一定受了很多痛苦,為什麼連一條狗也不放過……”
她又灌了一口水。“我看見它躺在那個木箱子裡,箱子被他的血染成了紅色,那麼紅,這麼寬的面積,飛飛的血大概都流盡了,你看到飛飛的眼睛了嗎,它的眼睛很漂亮,黑得像是經過打磨似的,可是現在卻再也沒有了光澤,刀口從頸部一直劃到尾巴,白色的毛已經變成了紅色……”
“細雲,不要說了……”顏華陽摟緊她,她說一遍,不過是重複一次剛才的痛苦。“不要說了,忘掉它,忘掉它好不好……我答應你,我會把這件事查清楚的,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可是查清楚了又怎麼樣,飛飛也回不來了……”抬起的臉,茫然的看著他。
“細雲……”
她一直哽咽,漸漸在他懷裡睡了過去,蓋好被子後顏華陽起身去了書房,這件事,他得想一想,安靜的,好好的想一想。
康德男在半個小時後趕到。
書房沒開燈,半拉上的窗簾讓房間顯得有些暗沉,顏華陽就站在窗邊,肅穆的身影讓空氣都增添了一抹凝重,黑暗中菸頭的那一抹光亮扎得人心慌,康德男輕咳了一聲,顏華陽緩慢的轉過身,眼神深暗。
“老闆……”康德男輕聲道。
他緩步走到書桌後,拉開椅子坐下來,整間書房只開了書桌上的檯燈,從黑暗到光亮,眼神中的寒意如同破裂的冰塊一樣驟然尖銳……
“查清楚。”伴隨著聲音落下的,還有重重的拳頭,誰敢這麼對細雲,他連吼都捨不得吼的寶貝,卻被嚇成了那樣,飛飛已經是她生活裡所有寄託,現在卻只留下血泊中的屍體,這個人,目標不是那條狗,而是他顏華陽。
膽子這麼大,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知道。”康德男神情同樣凝重,誰都知道這背後的尖銳恐怕不是那麼簡單。“馬局說安排一部份人從商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