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現在螢幕上,她的眼睛,突的一陣疼痛,仍然是下意識的擦眼睛,沒有淚水……
他們兩兄弟,長得真的很像,可是最終的結果,卻千差萬別。
獄警宣佈用餐時間結束。
她站起來,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個人,那個名字,那些不願回首的歲月。
那個男人,在爸爸跳樓的前一天,她十八歲,知道他的名字叫顏華陽。
之後的一天,她知道那個人是她的殺父仇人。
之後的一個星期,她決定要搞垮他的顏氏為父報仇。
之後的二個星期,她委身做了他的女人。
之後的三個星期,她認識了他的弟弟。
之後的五十二個星期,他給她萬千疼寵,他把她像個女兒一樣捧在手心,他甚至選好戒指,說要娶她成為顏氏的女主人。
一天又一天,她迷醉在他編織的溫柔陷阱裡,她甚至同意他的說法,爸爸,只是因為受不了失去崔氏的打擊,所以才選擇自殺,他們兩個,只要真心相愛,便可白頭到老,他們之間,沒有仇恨,只要有相愛的心。
他的笑容迷人,謊言迷人,佈局也迷人。
溫水煮青蛙,這是他為這場遊戲制訂的名字。可是在那一天,婚紗戒指擺在了她的面前,他卻微笑著看著她的眼睛,宣佈GAME OVER。
之後的一個星期,她玉石俱焚的要和他同歸於盡,卻撞上了他的弟弟,那個惟一心疼她,默默愛著她的男人。
之後的兩個星期,她被判入獄五年。
之後的十二個星期,重症病房的顏華昭宣告不治身亡,她自殺未遂,發現懷有身孕。
之後的時間,她在這個監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顏華陽,顏華昭,這兩個名字,曾經盤桓在她的心底,可是現在唸在舌尖,卻是如此的疼痛。
恨不相逢未嫁時,有的人,卻是第一最好不相見。
細雲還記得十八歲生日那天,天空很藍很藍,天上的雲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又細又白,她去皇后區拿了手工定製的貂皮大衣,出門時還和那個服務員吵了一架,因為那個服務員居然直視她的眼睛,太不敬了,最後怎麼樣,最後店長當然是炒了那個服務員,她是崔家的大小姐,皇后區的VIP客戶,誰敢得罪她。
爸爸公司裡很安靜,似乎連上班的人也比平時少了很多,那些職員看她的眼神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她搭專用電梯上去,爸爸的秘書不在,那一層樓也很安靜得有些異常,不過她倒是高興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叮叮咚咚的聲音,彷彿舞會精製的樂曲,她想象著在晚上的酒會里,她翩翩起舞,高跟鞋這麼來回舞動,吸引無數男人的目光,那時,她一定是最漂亮的公主,她崔織雲的美貌,宣城的上流圈子,也是獨一無二的。
推開門,很亮的光線從窗戶裡透進來,她拿手擋著眼睛,微眯著眼便看見——
不自覺的怔了一下,確定沒有看錯,爸爸跪在地上,落地窗邊,一個男人背對著她,手背在背後,高大挺拔的背影。
“爸爸……”她不知所措的喚。
男人抬起頭,老臉上竟上顆顆眼淚,窗邊的那人聞聲轉過身體,她還記得那天他穿著V領的藍色淺薄毛衣,簡單的樣式,乾淨清爽,穿在他的身上,卻又多了幾分優雅的味道,手鬆開自然的垂在腰側,稜角分明,線角冷硬的容顏。
他一開始給人的感覺就是侵略和陰狠,是她傻,傻到以為憑她就可以報仇,甚至不惜出賣自己去勾引他。
飛蛾撲火一般的撲上去,愛上去,於是,毀滅,是順理成章的結果,她沒有怨的人,也怨不得任何人。
都是她自己傻。
人傻,要付出代價,她認了,認命了,只有,何苦要連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