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月光下美得那樣不真實。
“孫姑娘難道不想去滄水邊看看熱鬧?不如同去?”蕭君玉放下了窗簾,俯了俯身子,伸手掀開了的天鵝絨的簾子。
孫錦繡無奈的癟了癟嘴,“你蕭大公子都親自給我掀簾子了,我若是不來豈不是打了你的臉。”
“姑娘請,”
馬車轆轆而行,一直朝著滄水而去,蕭君玉倚在鵝羽軟墊之上,託著腮笑容愈發沉鬱,他抬眸望著孫錦繡,彷彿是情人的眼神——寬容而寵溺。
“姑娘若是累了,便睡一會兒,等到了蕭某再叫你。”
此時此景猶如彼時彼景,蕭君玉忽而又想到了那日瑟縮在他的白狐大氅之中那個纖細而敏感的女子,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懷念,懷念她沉睡著躺在自己懷中那脆弱而又倔強的模樣。
“我不累,多謝。”
孫錦繡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可是望著他那眼神便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搖了搖頭客客氣氣的回絕了,一時間馬車之中安靜的令人窒息,孫錦繡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什麼話能夠解開這氣悶。
終於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孫錦繡伸手挑開窗簾,轉頭笑道,“王鳳儀來了。”
蕭君玉忽然闔上目,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隨即便不再說話。孫錦繡也不理會他,旋身出了馬車一下就跳了下去,到了此時她才發現,夜輝正騎著另一匹馬跟在馬車的後頭,只是馬兒是黑的,他也是黑的,所以在方才並不顯見。
“王鳳儀在那裡,公子吩咐了給你一刻鐘的功夫。”
見孫錦繡下車要走,夜輝忽然擋在了她的面前冷冷的開口,望了一眼幾個大漢抬著王鳳儀前來的籠子意有所指。
孫錦繡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幾個抬著籠子的大漢都是蕭君玉的人,否則話要找鎮子上的規矩,浸了豬籠的女人是要由族中帶走被所在家廟之中的一個專門看管犯錯婦人的一個佛堂。直到那婦人被行刑為止,中途什麼人也不能見,什麼話也不能說。
孫錦繡緩緩的走到王鳳儀的籠子邊上,籠子很大,王鳳儀一個人蜷著身子躺在那裡,只是從外頭看去,王鳳儀似乎是真的瘋了,頭髮蓬亂,眼神呆滯而空洞,因為這麼多人而感到緊張的咬著自己的手指。
孫錦繡就這樣走上前去,緩緩的蹲下了下來。而幾個挑著籠子的大漢也隨即放下了籠子走出四五丈之外,憑藉著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兩人。
從外頭看,只能看到幾個大漢站在那裡,並不能看到嬌小的孫錦繡,所以此時外頭的人們並不能知道孫錦繡事實上是在和王鳳儀獨處。
“王鳳儀,我知道你是裝傻,”孫錦繡蹲著身子,望著一停不停咬著自己的手指的王鳳儀,雙眼眯成一條線。
王鳳儀一聽到孫錦繡這樣說,忽然就不傻了,眼神悽然的轉頭望著孫錦繡冷笑,“孫錦繡,你如今來見我是為了嘲笑我的下場嗎!”
“你還是一樣的天真,我並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試試而已,”孫錦繡捏著自己散落在肩上的髮絲,繞在指尖把玩著。
轉頭怒瞪著孫錦繡,王鳳儀的聲音因為嘶啞而變得有些淒厲,“孫錦繡!你這賤婢,你已經把我害成這樣了,如今我都要被浸豬籠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不是我害得你,是你自己害得你自己!”孫錦繡見王鳳儀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錯,反而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別人的身上,“看來你的孃家同夫家一樣無情,沒想到最後來送你的竟然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