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采薇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近藤室長已經有安排了?”
江口洋尋再次一笑,不置可否。
羅南適時道:“我覺得還有人對阻撓祝正忠先生的行蹤更加熱衷,比如炸燬飛機的人,敢於用這種激烈的方式,肯定跟祝正忠先生有深刻的仇恨。日本和韓國只相隔一道海峽,即使坐船,也不用幾小時就能到達,但祝正忠先生遲遲不能回來,我肯定是那夥人盯上祝正忠先生了。”
“您很睿智。”
江口洋尋聞言點頭讚許,還特地回頭深深地看了羅南一眼,似乎表示以前小看羅南了。
“的確很睿智,也許還是扮豬吃老虎。”
農采薇偏頭對羅南冷笑一聲,這女人顯然還在記仇。
前番在醫院,羅南兇狠的求歡被農采薇拒絕,轉頭她不甘心,約羅南去升龍池,企圖以誘惑迫他屈服,羅南卻無動於衷,此女便覺得受了兩次侮辱,就此恨上羅南了。其實農采薇哪裡知道,在升龍池,如果不是金嫻荷窺伺在側,說不定“意志薄弱”的某色鬼很可能就“屈服”了。
看到農采薇對羅南的態度,江口洋尋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本來他還擔心羅南因為跟農采薇做過炮友,兩人會走得很近,最終會使一些事情失去控制,但現在看到農采薇對羅南的明顯不滿,原本的一絲擔心頓時消失無蹤。
“我們這是去哪兒?”
羅南懶得理農采薇,農采薇生他的氣,他想想還生這個騷女人的氣呢。車佑龍雖然死了,但農采薇的浪蕩本性卻還在,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勾引其他男人,到時候只怕要拖累一個又一個色鬼成為光榮的太監,想想如琬似花的志村夫人狠辣閹割男人的樣子,羅南沒來由地心頭一熱,滿腦子都是志村夫人承受雨露、忘情大叫的淫靡畫面。
江口洋尋不知道羅南對農采薇的真實觀感,看到羅南沉默,以為他對農采薇的態度不滿,便連忙回答他的詢問,算是轉移話題:“帶您出來,是為了讓您見兩個人。”
“兩個人?”
羅南不解。
“不錯。其中一個還是您朝思暮想的人。”
江口洋尋神秘一笑。
“是誰?”
羅南表面上疑惑,實則內心開始冷笑,因為他早就得到訊息,所謂朝思暮想的人,正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張佳蓓。
早在來韓國之前,他就拜託陳明藝將張佳蓓弄到韓國來,當時的想法是把張佳蓓放在眼皮底下,免得她四處招蜂引蝶—I其實他完全有更有效的方法去扼殺張佳蓓的各種躁動,不過張佳蓓與他的真實關係並不密切,令他不願動用一些特殊手段。
張佳蓓一開始並不願意來韓國,哪怕陳明藝暗用金錢開道,讓銀行高層安排了一個到韓國國民銀行做交流職員的機會給她,並提供優厚條件,但由於羅南不在,蟬兒上學需要她照顧,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對到浙大上金融研修班抱有很大期望,羅南不在杭州,她完全可以肆無忌憚地勾搭凱子帥哥。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張佳蓓的綺思彷彿註定要落空,黑色遊艇事件的影響很快蔓延開來,她被國安局的內勤處盯上,時時刻刻都被別人監視,根本沒機會招蜂引蝶。在這種情況下,研修班的學習也變得無趣了,張佳蓓百無聊賴,只好接受成為銀行的交流職員。
當然,張佳蓓來韓國的過程並沒有這麼簡單。首先要獲得國安局的內勤處允許,一開始這件事並不順利,不過耽擱了幾天,出於某種目的,內勤處還是放行了;其次她要安排好蟬兒,無論是託給蟬兒的外公外婆,還是託給表姐章玲心,都需要她費好一番唇舌,尤其後者,對她已生怨恨,若非羅南那個色鬼禍害了人家,說不定已經跟她鬧出事來了。幸好章玲心本性善良,不忍心讓蟬兒受苦,負起了照顧蟬兒的重任。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