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荒又該去哪裡。當真的走到了路的盡頭,前面已經沒有路,林荒會不會也會想,去看看別的路上,是什麼樣的風景。
原天罡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心境都有些失守,顯然見了這座城。見了淺尋,對他的震動有多大。
有些事,有些人。看起來平平凡凡,一點都不驚天動地,但於無聲處聽驚雷,因為太過平凡的選擇,所以就更加非凡。
能夠在通神古路上,不去爭神,只求夢一座城,圓一場夢的人,怕是除了淺尋。就不會再有別人,因為不同。所以不凡,因為平凡。所以偉大。
最平凡的選擇,卻蘊藏著最不平凡的力量。因為別的人做不到,所以就偉大。
所以哪怕原天罡已經一隻腳踏入了祭壇中,卻仍舊忍不住回頭想要去看看那座城,那座城中只願此夢不復醒的淺尋。
不是什麼天君,不是什麼大聖,哪怕成就了第五變,哪怕走到了通神古路,她依然還是當年的她,那個酒肆中的鄰家少女,揣著玫瑰色的夢,等著她的良人,等著她的阿夏。
“哎。”
原天罡就嘆息一聲,走進了祭壇,從虛空的那頭,到虛空的這頭,跨越多少光年時空的距離,跨越多少歲月的埋葬,依然還有那座城,那個人。
祭壇開始閃爍,林荒和原天罡繼續前進,橫渡虛空,跨越無數光年,轟然落在一座染血的山峰上。
林荒目光淡漠空洞,一眼就將這座山峰的一切全都收入眼底,這是一座殘缺了大半的山峰,還殘留著激戰後的痕跡。山峰的最高處,有一尊無頭的身影,緩緩站在一處祭壇之前,身前的鮮血已經乾涸,沒有半點氣息起伏。
但那無頭的身影就持著一把長戈,靜靜的站立在祭壇前,彷彿石雕一般,可以永生永世站立在那裡。有慘烈滔滔的氣魄壓制下來,原天罡臉色頓時一變,氣息瞬間高漲起來,被那尊無頭的身影牽引,就要轟殺出一拳。
“他死了。”
林荒緩緩開口,一句話,頓時讓原天罡住了手,詫異的看了那無頭的身影一眼,仔細感悟,頓時更加心驚。
那尊無頭身影就持戈站在那裡,雖然失去了頭顱,但是穿著金甲,一塵不染,氣勢滔天,只有腳下乾涸的鮮血,證明他曾經經歷過一場戰鬥。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無法發現此人已經死了,因為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是如此的濃烈
但原天罡仔細觀察,發現林荒說的沒錯,那尊無頭身影的確已經死了,但哪怕已經死掉了,依然站立不倒,威嚴依舊,久久不散,可以震懾如原天罡這樣的四變大聖,可想而知,此人生前該有多麼強大。
原天罡越想越覺得心驚,僅僅只是死亡後的一點氣息殘留,都能讓他如臨大敵,這樣的強者,怕是已經近神一般,比起那封神天君怕還要強出一籌,但卻依然死了。
是誰,殺死了他。又是誰,有這個實力,能夠擊殺他。
想到這裡,原天罡的臉色就更加難看起來,知道這通神古路越往前,恐怕遭遇的強者就越發可怕。
林荒目光空洞淡漠,原天罡能夠想到的問題,他自然也明白,甚至他比原天罡看得更清楚,這尊強者已經觸碰到了以身合道的門檻,但還是被殺死了,而且對手只用了一招,就斬掉了他的頭顱,破碎了他的意志。
林荒沉默一下,腳步一邁,走上前去,原天罡連忙跟上,還沒靠近那無頭身影身前百丈,便有濃烈可以打破蒼穹的威壓轟然而下,原天罡心中更驚,瞳孔一縮,不自覺的動用了鬥戰聖法,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