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用警車送他上哥倫比亞長老會醫院去。愛蓮娜終因傷重,不治而死。警察抓住了犯案的吸毒青年,被判了十五年刑,現在正在紐約州北部一座監獄裡服刑。
珍妮弗一聽見那凶訊便開始請大衛來吃晚飯。隨著時光流逝,激動和憂傷漸漸平復,但他總不肯再結婚。而在凱思的心目中,大衛這個很能討女性喜歡的人,是對他的幸福的威脅。當然,大衛來時他對他總是十分彬彬有禮。但珍妮弗很瞭解他,能感覺到他那一肚子燃燒不熄的妒火。
這天晚間珍妮弗請大衛吃飯時,凱思一句話也沒講,他覺得今天晚上珍妮弗做得太過分了。只有三個人吃飯,她卻先上了洋蔥湯,又上了蘑菇肉片、萵苣生菜和兩瓶法國酒。而作為尾食,珍妮弗又端上了小巧油亮的草莓油酥糕。凱思雖對這樣的破費並不在乎,然而對她對大衛如此款待,實在叫他難堪。
晚飯後三人端著咖啡杯進入起坐間。大衛和珍妮弗老談著古玩拍賣之類的事,使想參加談話的凱思很難插嘴。
談話終於出現的間隙,凱思抓住機會說話了:“佛菜夫婦怎麼樣了?“他問的傑利和露絲是一對踏實快活的年輕夫婦,珍妮弗過去常和他們打牌。但是後來傑利·佛菜在華爾街找到一份工作,兩人便搬到了曼哈頓。大衛常在那兒遇見他們。
“你是說傑利和露絲麼?”大衛問,“最近我還沒見過他,但是聽說露絲要求離婚。”
“佛菜夫婦?”珍妮弗說,“我簡直難以相信!”
凱思也同樣大出意外:“奇怪!我還沒有見過誰能比傑利·佛菜對妻子更忠誠的了。為什麼要離?”
大衛望著地板:“露絲顯然是有了第三者。她要求離婚,打算再結婚。”
“他就那麼忍氣吞聲麼?”凱思氣憤地說,“告訴你,要是我遇見了這樣的事,我可不會善罷甘休!傑利為什麼不能拿槍把那男的打死或者什麼的?”
“誰能說得準?”大衛聳聳肩,“關於這件事我所找到的唯一根據,”他說下去,“是有一家拍賣行把傑利·佛菜收藏的錢幣列上了拍賣清單。他正在拍賣錢幣作為解決財產問題的措施呢。”
談話暫時中止。凱思望了望啜著咖啡的珍妮弗。心想,要是有人把她從他身邊奪走的話,他真難以想象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他回頭望望大衛:“說起錢幣收藏的事,你對外國錢幣內行麼?”
大衛點點頭:“我曾收藏過法國錢幣,但是那次被盜竊時給偷走了。怎麼?”
“我昨天拾到一個錢幣,不象是美國錢。我不知道它值不值錢。”
“那相當程度要決定於情況,”大衛回答,“大部分有價值的錢幣都是標準貨幣或是沒有流透過的。”
“那個錢看去磨損的厲害,”凱思說,“你能看一看嗎?就在樓上。”
“當然樂意。”大衛回答。
凱思跳了起來,幾乎碰翻了椅子旁茶几上的咖啡。珍妮弗驚訝地望著他。她還沒見過他象今晚這麼激動過。
她見凱思匆匆走向樓梯,能聽見他一步兩級地登上樓,然後便聽見他開啟寢室的貯藏室的門。她不由地一攤手說:“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但是大衛對凱思如此激動似乎並沒有介意,他只是對珍妮弗笑了笑。今晚他見到她很高興。他忘不了在愛蓮娜橫死之後的幾個傷痛欲絕的禮拜裡,她一次又一次邀請他吃飯;這事令他感激不盡。但是目前——尤其是今天晚上——珍妮弗似乎以一種超乎友誼的方式感覺著他的存在。她對他究竟有什麼感情?當然,她的婚姻是直接的阻礙,使他無法知道她的感情但是,如果排除了這種婚姻——或者凱思並不存在……
大衛小口小口喝著咖啡,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種事。對主人的妻子懷著浪漫的幻想是極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