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只是缺乏與靈物的溝通和默契,只要參悟到一定程度,自然便能攻破。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方乾元做的,遠比想象之中還要更好!
突然,宮原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現在還沒有察覺吧?這是難得的機會,可不要打攪了!”
但他很快又皺眉道:“但我這次來,就是打算把他召回的,還有十天,他就得去宗門總舵參加大比了,在這之前,還要修成破山罡,加持狼牙破甲符,來不及了啊!”
佝僂老人冷笑一聲,道:“愚蠢,這些事情,哪裡比得上領悟野性之心重要?”
宮原苦笑道:“話是這麼說,但……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啊!”
他的確做不了主,此刻的方乾元,代表的並不是他自己個人,而是整個行院和長老的成績。
作為行院新晉的選拔頭名,第一天才,他在享受了破山罡,狼牙破甲符等資糧,還有允許離院修煉,不必擔負執事差事,不必跟隨大眾功課等等支援的同時,也要擔負起應盡的責任。
這段時日,前來狼谷修煉,已經是宮原能夠幫他爭取到的極限了,如今院裡都已經在準備總舵行程,再不出現的話,說不過去。
方乾元可以在心境上做到把自己當成一頭蒼狼,但卻不可能變成真正的蒼狼。
他畢竟還是人,人就會有各種羈絆和瑣事。
佝僂老人沉默一陣,道:“那就只能寄望於他自己了,如果他的悟性足夠,幾日之內,也能有所收穫,不夠的話,就是再給個一年半載都還不夠,甚至因為時間長了,有所偏差,終生都無法再踏入同一心境。”
宮原點點頭,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野性之心這種東西,是連他也未曾領悟的高深境界,實在是不好置評。
他想了想,對佝僂老人道:“那我就再等十天吧,十天之後,就是月末,就算院裡其他弟子都已經出發,我也可以單獨帶他前去,還能趕得上宗門大比,破山罡和狼牙破甲符,暫時用不上也不要緊,反正以他實力,打入前幾輪沒有問題。”
佝僂老人眼中閃現一抹精光:“你是在拿自己前程去賭啊,他能取得成績還好,萬一出了差錯,行院其他長老不會放過你的。”
宮原嘆道:“天縱之資,不忍毀傷啊,不過我用盡全力,只能幫他到這地步了,之後如何,還得看他自己造化。”
……
“喂,你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這都已經快要太陽下山了!”
方乾元並沒有宮原的煩惱,他此刻正拋下一切,心無旁騖,在荒野中生活和修煉。
但作為蒼狼的日子,也不是當真完全無憂無慮,至少身後多出個尾巴似的小白狼,便是非常難纏的存在。
他已經頭疼一整天了。
方乾元走走停停,總是能夠發現,一抹白影不遠不近地跟隨著,始終不肯離去。
他不由得露出了苦惱之色:“你這個磨人的傢伙,到底還想怎樣?”
“嗚嗚……”小白狼從樹木背後探出頭,低低地發出聲音。
“別叫了!聽不懂啊!”方乾元痛苦地捂住了臉。
說來也真奇怪,他平常少年老成,至少在人前表現得沉穩冷靜,但遇到這頭難纏的小白狼,卻總是難以冷靜。
這傢伙,實在太莫名其妙了!
突然,方乾元想起來了,這小白狼之所以讓自己莫名其妙地煩躁,多半還是因為,自己完全無法與它溝通。
而且它的舉止非常奇怪,似乎比尋常野獸多出幾分似人的意味,不像那些尚未開智的蒼狼一般矇昧,但要說多有靈性,也不見得,至少賴皮都比它人性化多了,自己有時候,甚至能夠看懂賴皮的神情和態度!
方乾元沉默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