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叔是從順豐區起家的,開始的時候和幾個兄弟組成個小隊,順豐區只要提起黨天宇的大名,小痞子都不敢大聲喘氣。
天宇叔十分講義氣,重規矩,他跟弟兄們做些小買賣,從不到外面收保護費,但是隻要有人敢跟天宇叔叫板,那就是一頓大刀。
到後來天宇叔的名頭越來越大,成了順豐區的大抗把,又和別的區的黑道大打了幾場大仗,後來幾乎整個海州的黑道都叫他打怕了。
因為天宇叔總是早上五點就出攤兒,一直到下午三點才走,所以當時海州道上有一句話,叫‘五點以後,十五點之前不敢提黨字。’可見天宇叔的厲害。
海州其餘的那些幫派都給天宇叔面子,那個時候很傳統,每逢年節和關二爺生rì的時候,海州所有幫派的首腦都要到天宇叔家裡上香拜廟,後來道上給天宇賜號烈火。烈火哥的名頭就是這麼傳下來的。”
李易這才知道黨天宇居然有這麼一段過去,這人卻還在自己面前撒謊說自己不會功夫,李易遙想黨天於當年的風采,心裡又是羨慕又是不忿。
李易道:“那後來怎麼又不幹了呢?”
董川微微一愣,道:“那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後來天宇叔就金盆洗手不幹了,xìng情也隨之大變,原來是狂野豪放的風格,後來卻變成了小心謹慎,甚至還有些婆婆媽媽。
天宇叔專心在家裡研究中醫,他為人很聰明,當初也有基礎,又是家傳的學問,所幾年下來,便小有成就,後來時間一長,就成了當地的名醫。
雖然天宇叔已經不在道上混了,但是凡是知道他的人對他仍然十分尊重。”
李易聽的如痴如醉,心裡更想知道為什麼黨天宇要金盆洗手不幹了,可是看樣子是問不出來了。
李易猛的想起要請董川回來幫自己的事,站起來道:“大家聽我說,大家聽我說,我有件事情要宣佈。
我的酒吧剛剛營業,雖然有新老客人的照顧,但是仍然需要有經驗的人來幫忙,我已經決定請小川哥回來幫我,以後小川哥就是我的大堂經理!”
眾人忙向董川道喜,又向李易道喜,祝賀他找到一個好幫手。
董川早就知道這事,況且已經答應,也就沒做作,道:“我明天就跟公司提交辭職信,等手續一辦完,我就能回青chūn舞帶上班。”
大夥又是齊聲叫好。
鄭好這個時候已經喝飛了,道:“我親愛的師父,這邊,這邊,你還沒來敬酒呢。你看,我大師孃都,變成怨婦了。”
李易雖在醉中,卻仍然想給鄭好幾個巴掌,搖搖晃晃的走到鄭好那一桌,一看這些人已經拼酒拼到白熱化了。
宋chūn雷早爬下了,沈秋玲根本不願意跟這些不認識的人拼酒,自顧自的給朋友打著電話,也不管四周聲音大不大;大黑小黑則互相摟著說著胡話;秦少冰帶著一副迷死人的天然呆表情,坐在那看著李易,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林子珊則顯得很無聊,後悔自己不該來,卻又不方便就這麼走了。
桌子上就剩下鄒破虎、於樂、周飛三個人在那拼酒。路小花規規矩矩的坐在周飛旁邊,一動不動,鄭好不住的用手指在路小花眼前劃來劃去,想看看這女孩是不是個高階洋娃娃。
鄭好見李易過來了,道:“師父你看,這小孩不會動,是不是傻啦?”
李易道:“你少胡來,別惹她,要是惹禍了我可不幫你。”
鄭好道:“那你看大師孃也不動了,是不是也傻啦?”
李易這才反應過來,一直把林子珊曬在那,自己也沒過來安慰安慰,心中略覺歉然,忙過來道:“小林子,對不起,我,我早該過來了,我,我向你道歉,等我,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我就天天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