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好了。”
好像有老婦的聲音怔了一下道:“你?”
那聲音若無其事道:“大娘,我準備娶羅羅為妻,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女婿了。”
見了鬼了?!他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來做他們的女兒,又怎麼可能和他結為夫妻?就算是生米煮成熟飯,還得看本人願不願意不是?!那老婦卻哽咽道:“好,好。”出門喚道:“老頭子,我們要辦喜事了。”
她當真是被氣暈了,又沉入了黑暗裡。
她倒想就這麼渾渾噩噩躺一輩子算了,偏偏有個人卻不肯。鼻邊一直縈繞著一股清香的藥味,身上的火辣都被清涼的感覺代替去,後來就開始發癢。她想去撓,偏被一雙有力的手死死鉗住,根本動彈不得。
她生平最恨喝藥,知道藥碗端到唇邊,就是不開口。誰知道驀地便有兩片溫軟的唇貼了上來,她駭了一跳,已被灌入了一大口苦如黃連的藥汁,連吐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別以為你現在充好人了,本姑娘就不恨你!她心裡恨恨地想著,愈發不願意醒來對著這頭狼,倒放任自己躲避在這昏睡中。
身上開始不癢的時候,頭上的灼熱感也褪去了。她偷偷摸了一下,肌膚滑膩如初。又偷偷瞄了一眼,身上只留下淡淡粉紅色的疤痕,看起來不久就會褪掉。
果然是玉肌霜。她欣喜若狂,感覺身邊一動,連忙平息了一下呼吸,打算繼續裝睡。誰知那雙祿山之爪就勢伸過來,目標準確,兜住她胸前豐盈。她全身一顫,便覺得耳垂處被輕輕一啄,那聲音含笑道:“還裝?”
他輕車熟路地撩撥起她全身慾望,在她耳邊輕輕道:“給我。”
她慌亂地抵擋他的侵略,口不擇言,道:“我討厭被人壓在下面。”
那聲音愈加低啞,沙聲道:“好,你來上面。”
門外北風尤在呼嘯,兩具年輕的胴體在那裡痴纏著,最終,不知道誰融化了誰?
煙花在眼前綻放的時刻,她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其實是絕妙的。但最後,累極而眠的,還是她。
那夜,竟依稀聽得蕭聲纏綿,雖然在吹奏著離歌,卻讓人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彷彿燕子看到歸巢,旅途已到尾聲。
她累得提不起精神問他到底又在想什麼,最後忍無可忍,拖他躺在了她身邊,壓了上去,直接睡倒在了他身上。
清晨時分,據說是人的意志最薄弱的時候。有人在她臉上,拿手指細細描畫她的五官。她不勝厭倦,將臉翻了個個,壓在底下,便有一個吻輕輕印在頸項上,簡直給人錯覺,以為面前是多年的愛侶。
她手腳亂在空中舞動一氣,阻止他再曖昧下去。他真得就沒有再上前,反而叫她心裡失落了一下,還沒想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涼了半截,便聽那聲音在近旁,悠悠道:“遇見羅衣的時候,我確實只有十歲。”
她本待嘲諷句:“誰稀罕聽你的故事?”但說話也是需要力氣的,上眼皮還在繼續黏糊著下眼皮,就由他去吧。
那聲音越發低沉,道:“她那時候已經是一代女俠,容貌武功,都是出類拔萃。薛羅衣這三個字,那時候響遍武林,誰不認識霓裳仙子?”
他的聲音固執地傳進她耳朵裡,看來不將她弄醒誓不罷休,低低道:“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正在黃昏,晚霞照在她的裙袂上,我以為我看到了仙子。”
反正是睡不了了,就好好打擊這自以為是的男人一番吧。她懶懶道:“可惜人家那個時候已經是二十多歲了,而且之所以沒有嫁掉,是因為那個男人身份尊貴,而她家行商,算是寒門,人家還沒愛她愛到不計較她的出身。”
他竟然也不惱,低笑道:“原來百花宮的情報還蒐羅得這麼齊全。”
她閉著眼道:“承蒙誇獎,我從來是功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