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指教?”
照山道:“你我本是同門同派,俱為yīn陽家弟子。只因暴秦時始皇不仁,先人四處遭遇迫害,才不得不分散躲藏,自此分裂成三宗。數百年來,rì、月、星三宗明爭暗鬥,彼此消耗,使我yīn陽宗之威勢和理念不但比不得墨家。竟連已有復興之象的儒家和道家都有所不如。要重振我yīn陽家上古威名,只有讓三界合一,三宗歸流。宗主令我三人前來拜會。乃是希望你我二宗能夠盡棄前嫌,彼此合作。”
霏月飄飄淡淡地道:“說到底,你金烏谷不過是yù搶奪暗月晶。吞併蟾宮,又何必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長臂神人”索貪冷哼一聲,“指聖”蘇右左左不言不語。
照山道:“夫人何必說得這般難聽?你我終究都是yīn陽家弟子,若非必要,我等也不願以血光相見。貴宮先宮主被殺,兩位花主叛逃,我金烏谷要滅蟾宮,不過是翻掌之力,但只要貴宮舉宮而附,我們必定善待諸位。”
霏月飄飄冷笑道:“好一個翻掌之力。我蟾宮雖然盡是女流,卻也不是這般容易欺負的。先人傳下這點基業,我們既不能振興蟾宮,就算拼得一死,亦必要與宮偕亡。”
“鯀怪”照山嘆道:“既如此。我等亦無話可說,請諸位好自為之。”
領著索貪、蘇右左左緩緩退下。
夏召舞哼了一聲:“真是囂張得緊。”
另一邊,胡翠兒也飄了過來,道:“但他們卻有囂張的本錢。”看著夏縈塵,想要說話,yù言又止。
夏召舞道:“姐。你不是說有辦法救蟾宮麼?什麼辦法?”
夏縈塵淡淡道:“就算滅了蟾宮,對金烏谷也沒有多少好處,他們更想要的是暗月晶,只要搶了暗月晶,蟾宮自可慢慢收拾。既然如此,不若由一人帶著暗月晶硬闖出去,他們勢必不肯讓暗月晶就這般被人帶走。蟾宮是死的,他們可以全力攻來,盡滅蟾宮,人卻是活的。只要那人本事足夠,帶著暗月晶四處逃竄,他們只好暫時放下蟾宮,盡出高手圍追堵截。蟾宮拖過十rì,等到月圓之夜,舉宮而飛,那人若能逃過金烏谷的追殺,再與眾人會合,若是不能逃出,損失的亦只是他一人,至少宮裡一眾弟子,可以平安無事。”
四月使對望一眼,俱想著這確實也是一個辦法。
霏月飄飄憂慮的道:“但是照山、索貪、蘇右左左都己守在外頭,十二魔中的其他人也已趕來,什麼樣的人可以突破他們佈下的防線。”
夏縈塵淡然道:“不如由我一試,就算只是為了妹妹,此事,我也不能坐視不顧。”
夏召舞從小依賴姐姐,雖然覺得這樣做,乃是置姐姐於險地,但聽姐姐這麼一說,也覺得只有這個辦法。
就在這時,外頭卻傳來一聲震響,幾聲怒叱。諸女心想,莫非敵人這便開始攻打蟾宮?
緊張看去,卻見遠處勁氣亂起,一團黑氣如黑sè閃電一般,劃出詫異的弧線,從遠處疾縱而來,在其身後,又緊追著許多敵人。
四月使錯愕看去,見黑氣中裹著一個身穿長袍、戴著薄薄面具的神秘青年,渾身上下,散發著不祥的氣息,正自想著此人到底是誰?胡翠兒、夏召舞卻已同時叫道:“放他進來。”
胡翠兒知曉內情,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人是劉桑。
夏召舞也認出這人是她的“森大哥”,她雖不知“森大哥”就是她的姐夫,但森大哥幾次救她,既對她有恩,又讓她每每念念不忘。
四月使雖不知這戴著面具的神秘青年到底是誰,但兩位宮主同時下令,自然只好聽從吩咐,趕緊讓人開啟禁制,將這人放了進來。只是等這神秘青年一閃而入,見他yīn冷詭異,僅是看著,便覺殺意凜然,彷彿從地獄裡鑽出一般,不由又有些後悔。雖說是兩位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