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裾深衣其實並不適合習武之人,偏偏夏縈塵不但喜穿曲裾,與人動手時,亦是飄逸絕塵。不見絲毫凌亂,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彷彿她天生就是這般優雅。亦只會這般優雅。
至於直裾深衣,自秦漢之後,不管男女。都已非常少穿,男子穿著不太方便,女子穿著不夠美觀,在劉桑的上一世裡,在西漢時,文武百官還常穿直裾深衣,後被嘲笑是“婦人服”,漸漸的也就沒人穿了。
只是,夏縈塵此刻穿的雖是不夠美型的直裾深衣,卻是用薄薄的鮫紗製成。一襲潔白,又繡著美麗的桃花圖案,與其說是深衣,倒更像是劉桑上一世裡,女孩子夏天在房中喜歡穿的睡衣。
本該是長桶一般一罩到底的直裾深衣。卻因鮫紗的單薄和浴後肌膚的溼潤,以及絕sè女子慵懶姿勢的美妙,反而將那完美至極的誘人曲線勾勒出來,峰胸、細腰、翹臀、長腿,組合成一副極是惹火的畫面,甚至連胸前的神秘凸點都因肌膚與衣裳的貼合若隱若現。偏偏絕sè的女子,還覺得自己的穿著極是保守,神情依舊是那麼的嫻靜與自若,渾不知自己的夫君已差點噴出鼻血。
意識到她內中很可能空無寸褸的劉桑,身體湧起莫名的激流,毫無疑問,娘子是洗浴過後,想要早早睡去,因為知道他的到來,於是隨手選了一件她認為已是保守的深衣罩上,結果出人意料的,反而勾引出男人最羞恥最本能的衝動。
隔著書案,他正坐在夏縈塵對面,趁著娘子的視線依舊斜斜的瞅向窗外,仔細的觀賞著她。
夏縈塵單手撐著案頭,輕支粉頰,烏黑的秀髮輕巧的披下,本該在頸下完全交疊的深衣,卻因穿的不夠細心,再加上完全不適合深衣的美妙姿勢,露出了半截裸肩和一片雪坡一般的胸脯。
嬌軀玉雕一般橫呈,因衣裳的貼合,從腋到腰形成一個彎彎的山谷,從腰到腿,卻又是鼓脹的山坡,從大腿到小腿,是花枝一般的伸展。
足尖自然的縮入下襬,一向保守端莊的娘子連足趾兒也不願被人看到,卻惹火得讓人很想撲上去將她按倒。
小凰為他端上清茶,雖然發現公主的衣裳和姿勢極是過火,而附馬盯著公主看個不停,好像有些不妥,卻又想起上一次在樓上,公主可是連衣裳都脫了,將她美麗的胸兒露給附馬,更過火的事兒都做過了,這般的情景好像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於是悄然退下。
劉桑端著茶杯,繼續欣賞著娘子的美態,不經意間,夏縈塵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來:“夫君看夠了沒有?”
雖然視線依舊放在窗外,但修至宗師境界的夏縈塵,如何注意不到他那貪婪的目光?
劉桑道:“還沒有呢,娘子。”
夏縈塵輕淡淡的“哦”了一聲:“若是夠了,請說一聲。”
劉桑道:“哦。”繼續看著。
似這般看了許久,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天一黑,劉桑自然也就無法看清,不想破壞他們美好氣氛的小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都不來點上燭火,讓劉桑大失所望。
夏縈塵收回目光,在黑暗中瞅了他一眼,俏影朦朧,唯有她的目光依舊清晰,劉桑輕咳一聲:“娘子,夠了。”
夏縈塵手指一彈,女魃惔焚法施出,一縷炎氣劃空而過,將遠處的一柱紅燭點燃,道:“夫君來到這兒,莫非就是為了看看為妻?”
劉桑想,這個是福利來著。他道:“我是想和娘子說說憂憂的事……”
夏縈塵道:“夫君是怕我不肯將她留下?”
劉桑道:“娘子……”
夏縈塵輕嘆一聲,道:“若是夫君拿定主意,我將她留下,自然沒有問題,不過這樣真的好麼?這孩子身上,似有許多隱秘,雖然這世上,有隱秘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個,但問題是,她身上的戾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