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旋起來。
白七夢跟著他閃來閃去,險險的避開幾次攻勢後,神智逐漸清醒起來,心中不由得生出疑惑:寒疏的本事比他高了一大截,又不像他這樣遭了暗算,怎麼會連一個瘋瘋癲癲的蘭若也對付不了?他的右手一直護著他,所以沒辦法反擊,但是左手呢?
心裡驀地一涼,白七夢直到這時才發現,寒疏的左手一直負在身後,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寒疏,」他聲音有些顫抖,卻不知自己在害怕什麼,只是叫道,「你的左手怎麼了?為什麼不用左手?」
寒疏的身體震了震,臉上仍舊沒有表情,僅是推開了懷中的白七夢,冷冷吩咐道:「站到我身後去。」
語畢,右手凌空一揮,掌心裡立刻多出了一柄長劍。
他有了這樣武器,果然氣勢大盛,劍花一挽,唰唰唰連出數招,霎時間像是有千萬重的劍影包裹住了蘭若。
「啊——」只聽一聲慘叫,蘭若肩頭立刻多出了一個血窟窿,而且受傷的地方……竟與白七夢一般無二。
白七夢看得心驚,連忙跟了上去,道:「手下留情!」
寒疏沒有理他,劍尖慢慢滑過蘭若纖細的頸子,厲聲問:「你究竟是什麼來歷?」
蘭若抿著唇沒有說話。
寒疏便輕喝一聲,嘴裡念動咒語。他手中的長劍很快就消失不見,變成了無數的光點,一下打進蘭若的體內。
「呀!」蘭若再次慘叫出聲,整個人都被淡淡光芒包圍住了,眉心黑氣越來越濃,最後竟化成實體,如一抹輕煙般搖搖晃晃的飄蕩出來。
寒疏冷笑一下,伸手,毫不費力的擒住了那抹黑霧,開口問道:「你的主子是誰?二殿下還是六殿下?」
「哈……哈哈……」黑霧痛苦的掙扎扭曲著,聲音非男非女,嘶啞難聞,「我家主子……不是你對付得了的……」說完之後,突然迅速的膨脹開來。眼見那黑霧毫無節制的擴大蔓延,寒疏皺了皺眉,連忙鬆開右手,轉身將白七夢護進懷中。
「砰!」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後,霧氣徹底消散開來,轉眼就失去了蹤跡。
白七夢瞧著那滿地狼籍,總算看出了些苗頭,問:「那魔物爆體而亡了?」
「哼,真是便宜了它。」寒疏望一眼躺在地上的蘭若,又道,「那女人只是暫時失去了知覺,應當毫髮無傷。」
白七夢也不是笨蛋,這會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訥訥的說:「你早知道她被魔物附體了?你上次動手傷她,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寒疏沒有回答,卻緩緩鬆開了覆在白七夢腰上的右手。
白七夢想也不想的抓了回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管。」寒疏定定注視著他,右手按上他肩頭的傷口,一邊施展治癒的法術一邊說,「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了。」他聲音冰冷無情,動作卻出人意料的溫柔。
這樣小心翼翼,這樣柔情似水,彷彿這是最後一次……他們兩人靠得如此之近。
白七夢心頭直跳,怎麼也不肯放開寒疏的手。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塞了許多東西,但經過今晚的鬧劇之後,逐漸理出了頭緒,一切已經豁然開朗——蘭若早被魔物附了身,如今會突然發狂,自然是有人在幕後操控!
「今日在九殿下那裡,他用我的性命來威脅了你,對不對?」九殿下是故意將他們兩人請去酒宴的,而引得蘭若狂性大發的,就是那杯帶了香氣的茶。
寒疏聞言靜了靜,並沒有否認,只道:「與你無關。」
「怎麼可能沒有關係?」白七夢立刻叫起來,「九殿下究竟有什麼企圖?莫非他也喜歡你,卻一直求而不得,所有想、想……」
寒疏的臉色頓時變得相當難看,反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