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爵,阿爾塔大人,他們是男爵大人的朋友和親戚,他們全都可以證實庭上的人是尤扎克男爵本人。”
然後律師用眼角瞄了瞄陪審團:“敢問到底是這些花一點點錢,就能讓他們在法庭上胡說八道的窮鬼讓人信服,還是這些尊貴的大人們讓人信服呢?”
“反對!”對方的律師焦急地說。
父親的律師徑直走到被告席前,抬起一隻手,指向父親。
“你們看啊!這分明是一位紳士,怎麼可能是哪裡來的農夫假扮的!你們不覺得荒謬嗎?懷揣這種指責的人何其歹毒,這分明是心懷叵測的僕人企圖霸佔主人的家產!你們怎麼忍心讓這位尊貴的紳士站在這裡遭受侮辱!”
父親挺了挺胸說:“我不懼怕任何人歹毒的詭計,因為我就是尤扎克本人。”
法庭上再次響起了議論聲,人們向羅伯特發出噓聲,有人甚至高喊‘吊死他’。
法官用力敲了敲木槌:“原告還有什麼說的嗎?”
原告的律師道:“我懇求法官大人當庭考考他,尤扎克男爵大人曾讀過大學,修習過拉丁語、法語、希伯來語,精通音樂、繪畫、騎馬,善於擊劍、游泳、跳舞。如果他真的是男爵本人,那他應該不懼怕任何考驗。”
“反對!”父親的律師說:“如果一位貴族不會法語、拉丁語、希伯來語就被認定是冒充的話,那麼有多少貴族都該被送上絞刑架了,他這是在殘害貴族!”
法官停下來,看向陪審團:“你們的意思呢?”
陪審團都是貴族和紳士,但能坐在這裡的人通常沒有那麼不學無術,相反他們非常理性,於是經過討論後,陪審團贊同了這個提議。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門眼,完了,這下完了……
老法官耷拉著眼皮,從桌面上隨意挑了本書出來,又隨意翻到一頁:“那就讀讀這張紙上的內容吧。”
原告律師接過書,然後得意洋洋的捧到了父親面前:“讀讀吧,這是拉丁文寫的法律典籍,這一頁內容並不難,只念過中學的人也能讀懂。”
父親接過書,看了一眼說:“沒錯,的確不難。”
隨即他揚了揚嘴角,當場說出來一大段拉丁語,原告律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只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跟男爵學習了兩年時間,對拉丁文也是一知半解,沒想到父親居然能脫口而出,還說得如此流利,我甚至根本聽不懂他都說了些什麼?
“如您所見,我曾讀過大學,精通法語,拉丁語,希伯來語,所以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訴你們,我不怕任何人的陷害,因為我就是我,你以為隨便從街上拉一個農夫過來,就可以假裝一位紳士嗎!”父親的情緒忽然變得十分憤怒:“你們還要繼續考驗我嗎?我雖然並不介意以此證明我的清白,但今天我所受到的侮辱,永遠會被在座的所有紳士貴族銘記在心!”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不過是個連字都不會寫的農夫而已!”羅伯特失聲大叫道。
陪審團裡的許多人皺起了眉頭,就連法官都眯起了眼睛,現在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了,根本是這個僕人無端控告了一位貴族,到現在還糾纏不休,他的行為已經嚴重觸及到了貴族們的尊嚴。
原告律師急的滿頭大汗,如今他也騎虎難下,只得繼續約好的計劃。
“我們還有證人,還有最重要的證人,是尤扎克男爵的孩子們,他們都可以證明這個男人是冒充的!還有男爵大人的前妻之子戈爾曼大人,他今年已經21歲了,他有證據!”
律師的話音一落,父親的臉色就變了,他似乎非常緊張這個前期的兒子。
很快一個瘦弱的青年被帶上了法庭,他坐在證人席上,向上帝宣誓他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