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詞語,忽然覺得又不妥,臉兒微紅之後,才接下去問道:“竟能調配出這麼壞的酒?”
霍宗棠聽她重音咬在一個“壞”字上,便笑道:“這不叫壞。說好聽點,叫風流。說低俗點……就是淫。蕩。”
施魚薇輕輕地呸了一聲,瞪他一眼笑道:“沒想到你這人竟然一肚子壞水,以後我可要小心點。說吧,你寫了什麼?”
霍宗棠就輕輕吟誦起來:“寫了一首詞,豔詞。”
“隱約蘭胸,菽發初勻,脂凝暗香。似羅羅翠葉,新垂桐子,盈盈紫藥,乍擘蓮房。竇小含泉,花翻露蒂,兩兩巫峰最斷腸,添惆悵,有纖褂一抹,即是紅牆。”
“偷將碧玉形相。怪瓜字初分蓄意藏,把朱闌倚處,橫分半截,瓊簫吹徹,界住中央。取量刀圭,調成藥裹,寧斷嬌兒不斷郎。風流句,讓屯田柳七,曾賦酥娘。”
施魚薇一聽完,臉蛋就紅了,又低低地呸了一聲,笑罵道:“壞人!”
霍宗棠呵呵笑著,笑納了她的這句“讚美”。
剛才的那首豔詞,他借用的是清代“浙西詞派”的創始人朱彝尊的一首《沁園春》。
說起古人的豔詞,寫的雖然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雖然是閨中豔情、巫山**之類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但通篇文辭優美,令人遐想連篇。
說句大實話,古人寫這種黃文的功力還是極高的,通篇不見一個“淫”字,卻無處不春意盪漾。
看看什麼隱約蘭胸;什麼乍擘蓮房、花翻露蒂;什麼瓊簫吹徹,優美的意象背後簡直是無限風流、無限春意盪漾,也難怪洪天火根本就hold不住,當場就跟野狗一樣發了情。
這份吟得一手好溼的功力,今天的小黃文作者可真要好好學學。
聊了幾句,優美的音樂忽然響起。
許多年輕的男女,隨著優美的音樂,在舞池裡跳起了動人的舞蹈。
施魚薇說:“這是今晚的最後一支曲子了,曲終人將散。你說過要扶我的手登上王座,如此良夜,請我跳一支舞好嗎?”
霍宗棠笑了。“你不怕一個保安和菜販的兒子蹩腳的舞步,會踩髒你高貴的水晶鞋?”
施魚薇認真地看著他說:“世界上許多偉大的王者,都是從最底層走上巔峰的。對於一個傲視天下的王者來說,越卑微的出身,就是對他實力的最大的認可。正是在越低的深淵之火裡煅燒過,黃金王杖上的含金量才會越高。”
霍宗棠仔細打量著她美麗的臉龐,目中露出一絲欣賞。“今天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王不王。如果能夠在失意時不自棄,在得意時不狂傲,在跋涉的路程上不忘初心,那我就已經很滿足。”
“深表贊同。”
“那麼今夜最美的公主,我是否有幸請你跳一支舞?”霍宗棠抬頭望著他,深邃烏黑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溫柔。
“你運氣不錯,我今晚的心情不錯。”
施魚薇笑著伸出了一隻雪白無暇的玉手,霍宗棠就用最優雅的禮儀,牽著她走進了舞池。
在一陣動人的薩克斯風中,霍宗棠和施魚薇共舞了一曲華麗的華爾茲。
施魚薇遊刃有餘,舞姿和神情,都像優雅而高傲的雪天鵝,嘴角的笑,更是美得傾城。
霍宗棠找回了前世擔任特工時的狀態,那嫻熟的舞步裡,體現出了一種紳士的風度,騎士的瀟灑。
舞池裡,所有的舞者,都成了他們的陪襯。
華麗的曲子,華麗的舞蹈,但所有的風情與繁華,都只在他們二人身上。
貂紅顏看著這一對配合得幾近完美的舞伴,嘴角的笑意若有若無。“忽然覺得有些心癢癢的,想跟她搶一搶呢。”
施穎兒站在二樓的白玉欄杆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