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這個兒子也是不成器,被她母親溺愛的嬌生慣養,以至於惹了殺身之禍,白白葬送了性命!”薛仁貴搖頭嘆息一聲,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于禁再次起身給薛仁貴斟滿酒杯:“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們畢竟是表兄弟,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吵鬧一下又有何妨?就算有錯,其罪也不當死,陛下……劉辯實在太過分了,根本沒有把薛兄放在眼裡!”
“是啊!”
薛仁貴忽然起身把面前的酒杯摔得粉碎,“劉辯這昏君眼裡根本就沒有我!”
接著大聲咆哮道:“我的地位一直屈居李靖、岳飛之下,我忍!被吳啟後來居上,我也忍!甚至就連年輕的諸葛亮都騎在我的頭上,我還能忍!可鍘了我的兒子,逼死了我的妻子,削了我的官職,我實在不能忍!”
“說得好!”
伴隨著一陣掌聲,峨冠博帶,換了一身官服的郭嘉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鼓掌道:“薛將軍說得太好了,憑你這樣的功勞卻連遭屈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禮佯裝疑惑與吃驚,拍案而起:“你是何人?為何看著有些面熟?”
接著轉身質問于禁:“於文則,為何你我飲酒卻有人躲在屏風背後偷聽?他究竟是何人,你這麼做有何用意?”
不等於禁解釋,郭嘉就笑吟吟的拱手道:“薛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忘了我郭奉孝麼?”
薛仁貴這才恍然頓悟:“哦……怪不得我說看起來如此面熟,原來是在濡須被廬江王生擒了的曹魏第一智囊郭嘉郭奉孝啊!”
“你……”
聽了薛仁貴的嘲笑,郭嘉頓時氣得臉色煞白,在金陵被劉辯和陳平戲弄,又在濡須被劉無忌耍的團團轉,幾乎成了郭嘉心中難以磨滅的陰影,此刻被薛仁貴拿出來嘲笑,猶如被剝開了心頭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一般痛苦。
但郭嘉的智商畢竟遠超常人,短暫的憤怒之後馬上恢復了理智,陪笑道:“的確,在濡須口遭到劉無忌這個黃口小兒戲弄,的確讓嘉終生難忘。但我這次來許昌並非是和薛將軍討論這件事的,而是為了替薛將軍謀個好前程!”
薛仁貴的臉色慢慢好看了起來,用警惕的語氣問道:“你如何替我謀個好前程?”
“適才薛將軍與於將軍的對話我聽得一字不漏,深為薛將軍的明珠暗投而惋惜。薛將軍驍勇善戰,萬夫難敵,用兵如神,所向披靡,屈居李靖、岳飛之下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就連諸葛亮這樣的阿貓阿狗也騎在你的頭上,現在甚至被貶到了許昌擔任太守,簡直是黃鐘譭棄瓦釜雷鳴!”郭嘉在薛仁貴的對面束手而立,口若懸河,侃侃而談。
薛仁貴嘆息一聲,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頹然落座:“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又有什麼辦法?”
郭嘉笑吟吟的道:“前些日子,薛將軍想必收到了一封我們大魏皇帝的親筆書信吧?”
薛仁貴臉色微變:“那封信當真是曹操寫的,我還以為是有人陷害我,早被我燒成了灰燼。”
郭嘉拱手道:“不錯,那封信的確是我大魏皇帝親手所寫,裡面的話也是句句肺腑。我大魏天子仰慕薛將軍久矣,若能得到薛將軍效力,願以王爵相授,奉為大魏國第一兵馬元帥!”
“我殺過曹操手下無數大將,他豈能容得下我?”薛仁貴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
郭嘉施展三寸不爛之舌繼續趁熱打鐵:“薛將軍啊,沙場上各為其主,大魏皇帝對將軍你沒有任何仇恨。相反,陛下卻是被薛將軍的武藝與才能深深折服,在郭嘉來許昌之前說了一句,得薛仁貴一人勝過十萬雄兵,猛將百員。只要薛將軍肯棄暗投明,願與薛將軍歃血為盟,結為金蘭之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曹賊……曹孟德真這麼說?”薛仁貴輕聲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