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悲天憫人。
而他自己,在警察未來之前,早就兩腳抹油,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要知道,他可不喜歡被警察盤問的感覺,也更討厭見著“三米八”對他噓寒問暖。
當羅林停止了與勾夜的溝通,就聽到衛夕夕忽然緊張的聲音:“你什麼呆呢?受傷了真的不去醫院了?”
她先前就著急地問了羅林無數遍,只是那傢伙渾然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對她不理不睬,可以說直接無視;這讓她氣得直咬牙,明明是一個美女坐在他的身旁,要別人是連搭訕都來不及,可這傢伙倒好,完全不曉得啥叫憐香惜玉。
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而且活著也怪有近二十個年頭了,咋就跟不上時代的潮流呢?
羅林這才反映過來,他木訥地緩緩解開手上的繃帶,露出的是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接著示意給她看。
“這,這怎麼回事?”衛夕夕驚訝得有點小結巴。自己明明清楚地看到,他的右手掌在先前的戰鬥中被巨蟒的蛇杏穿了個大洞。
羅林苦笑起來,他也不知該作何解釋,此時身體除了虛弱之外,原本戰鬥時的創傷居然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我這還是正常的人恢復力嗎?不,準確地說,我還是人嗎?
羅林心中莫名一煩,在衛夕夕驚訝的眼神中豁然站了起來,然後指著她的鼻子說:“剛才你見到的誰都不準去說!”
聽出他語氣中的嚴肅以及警告成份,衛夕夕乖巧地點了點頭,但她還是有點不明白,“你指的是那隻怪物,還是”她盯著羅林的右手。
“是我這隻手”
“為什麼?我明明看到你的右手”“閉嘴!”
衛夕夕的話沒說完,就被羅林揮手打斷了,他在原地佇立良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這不是你這女人該瞭解的事。”
這句話讓衛夕夕無從應對,她低著頭,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也不知在思索什麼。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
半響,羅林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時間還早,跟你那三個朋友回麗江去吧”他下了逐客令,並且將手機還給了她。
衛夕夕一愣,心情驀然複雜了起來,其中夾雜著獲得自由的歡快,以及一點點小失落。
是,是因為我還沒有報復完這個混蛋才會感覺不捨嗎?她在心裡一遍遍地問自己,又不由自主地抬起頭,偷眼望了眼羅林。
在漆黑的夜下,白色的月光照耀在他半邊的臉頰,使得原本清秀的氣質,平添出幾分神秘,而更多的是一種邪氣。
此刻,衛夕夕的目光驟然定在一個地方,那是他的脖頸下方,是一小塊黑色的印記,呈勾玉狀,在月光的襯托下詭異地反射出一絲銀白色。
“你就待在這裡的門口,等會我叫你那三個朋友來接你”羅林拋下這句話,轉身走了。他現在急需給自己一點個人空間,從而進入到體內的另一個世界
倆人這一分開,羅林邊走邊打了個電話給樂東,一句話就讓他放了那三個闊少,這也標誌著衛夕夕終於結束了她的俘虜生涯。
羅林穿過幾條街,隨意開了個賓館就住了進去。他原本可以住到樂東家,只不過他剛從生死一線走了出來,此時正心煩意亂,也不想別人向他問東問西的。
羅林進了房間先裸洗個了澡,緊接著便死狗般趴到了床上,他緩慢地閉上眼,意識沉浸到體內的“小宇宙”。
混沌主天地,破碎尋生機。
在寰宇的中心乏起了陣陣漣漪,準確地說,是黑洞。羅林的身影化為了一道虛幻,便從這黑洞中緩緩升起。
此時“小宇宙”已稍有改變,在寰宇的中心,羅林的腳下,依然是當中唯一的一顆星球——恆星。
唯一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