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時時刻刻保護殿下吧。倒是這西廂離凌雪閣不太近。”
“無礙。”北寒自是知剛剛所走的路程,但運上輕功並不會花費多少時間。而聽到能時時刻刻守在主子身旁也讓她心中不由雀躍。
“姑娘可還有什麼事兒?殿下應該夜了才會回來。我也住在西廂閣,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王平撓了撓頭髮,又道“我下去吩咐一個侍女來負責姑娘你的一日三餐,你也不用跑去餐堂與去他人共食了。”
“嗯,謝謝。”
“那就先告辭了。”王平說罷,背挺的老直老直便走了。剛剛下跪時他也聽到了那姑娘所道出的名字,這姑娘似乎是叫北寒。真是個好聽的名字,真如她人一般。不過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直呼一個女子的名字。
北寒見王平離去,便轉身直接上了閣樓的二層,並未去打量二層的式樣,而是直徑走去那一扇半掩著的窗戶,素手輕輕推開另一半,她便向窗戶望去。果然如她所願,在那狹縫之間真的能看到那聳立的凌雪閣。她不由自主的微微勾唇一笑,恰似一潭清水有了波痕,散發出真正屬於她這個年紀應有的青春氣息。
她的宮中生活便這樣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求支援…?▂?
☆、家聚
“言兒,這次北巡可有什麼收穫?”皇帝端坐在高高在上的金雕龍椅上,面目和藹的朝坐在左席邊上的顧無言道。
“回父皇,兒臣這次北巡共查獲一十一人貪官,共繳獲三萬五千兩白銀,一萬兩黃金。”顧無言如實回道,“而這些貪官大多是在北部邊城地區且是貪汙已久,世代傳。父傳子,子傳孫,多為世族。導致北部百姓衣食住行與江中地區相差甚遠。”但顧無言並沒有說完。北部貪官豈止一十一人?這貪腐的大樹經過時間的洗禮早已是生了萬條根。只不過這些人恰好是她皇姐在北方的一部分爪牙罷了。
“真是豈有此理!朕的天下竟有如此腐敗之地!”皇帝怒容漸起。這一生他做皇帝雖並未做出什麼大事兒,可他也自認絕不是個昏君,待到老年了才知道他所統治的皇土之下竟還有這麼嚴重的貪汙枉法的現象存在,真是像給他自己努力建立的功績打了一巴掌。他立即問道“可有處置那十一人?”
“回父皇已皆斬首。”
“應當誅九族!”皇帝怒道。
這時在旁一直沒有吭聲的顧江婕卻突然道“父皇三思啊。貪官既已懲治,其家人卻是無辜的。誅九族,怕是會引來百姓們的恐慌。”
“不這樣如何能以儆效尤?朕這些年太縱容他們了!咳咳咳…”皇帝有些撐不住了,心中的火燃燃燒著,引來他劇烈的咳嗽。一旁的宋公公連忙上前掏出一塊手帕遞給皇帝,皇帝接過便捂著嘴使勁咳嗽著。
“陛下可要保護龍體啊!彆氣壞了身子。”宋公公在一旁焦急道。
“父皇,可別為這些事兒傷了身子,應當保重身體為主。”一旁的顧無言也故作擔憂道。
“是啊,父皇。這事兒就別說了。”顧江婕附和著。
皇帝咳了許久,撫了撫那像是要裂開了的胸口,勉強不咳了,他不經意的看了看那手中的手帕,赫然有了斑斑血跡。皇帝見之不由苦澀的笑了笑“朕老了,老了。言兒,你說朕是誅還是不誅呢?”
“父皇萬福萬壽怎麼會老?”顧無言想了想又道“兒臣也覺得不應誅九族。畢竟帝國幾十年都未出現這樣的刑法了,怕會引起百姓的不安。”
自是不能誅的,這些可都是皇姐的爪牙,她還不急著一下子就全部拔光。
“好。”皇帝點了點頭,又把那手帕給了宋公公。他拿起御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潤潤那乾裂的嗓子,卻也掩蓋不住那已經是有些蒼老無力的聲音。
這時卻從皇殿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