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只有八歲的玄燁肩上。
新月曾親眼看到看到年僅八歲的玄燁登基時面對的外憂內患,那個年幼的孩子為此殫精竭慮,步履維艱。而站在他身後支援的只有不年輕的太皇太后,一個女人一個幼兒,接過了一個深情帝王拋棄的責任,支撐起了這個泱泱大國。
新月曾覺得董鄂妃是幸運的,一個帝王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可看到了後來,看到了他們悽美愛情之後的事情,新月不得不承認董鄂妃當得起“紅顏禍水”一說,不知若是順治和董鄂妃的魂魄沒有消散,看到之後的一切,會不會魂魄不寧,也跟她一樣悔不當初呢?
可新月知道,自己這樣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雖不知那個“神仙”出於何種目的讓她回到了這裡,但此時此刻她發自內心的感激,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再遇故人
出神的想著這些無關的事情,直到雲娃呼喚,新月才回過神來。
“格格,小主子來了。”
“快讓他進來!”新月話音剛落,克善已經快步走了進來。
在皇宮裡半個月的調理,克善已經恢復了往日精神煥發的小模樣,白白嫩嫩的小臉討喜極了。因為太后和皇上的看重,克善在宮中生活的不錯,妃嬪們自然是對他和藹慈愛,二阿哥福全和三阿哥玄燁分別才五歲和四歲,與克善年齡相差不大,能玩的到一起去。
克善沒有像以前一樣見面就撲過來,而是規規矩矩的請了安,才走到新月身邊站著。新月笑著拉著克善的小手,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才滿意的點頭問道:“今日都做什麼了?”
克善這才繃不住的嘰嘰喳喳說起來,他如今跟著阿哥們一起啟蒙,下午還騎了小馬駒練習了騎射,只是他人小沒力氣,拉不動弓,更別提準頭了。說到這裡,克善有些低落的說道:“玄燁明明是最小的,他都能拉開了,而且射的那麼準,我卻……”
新月安慰的摸摸他的頭,打斷道:“克善,不可無禮,怎麼能叫三阿哥的名諱?”所幸只有雲娃在身邊,沒別人聽見。
“可是玄……三阿哥讓我叫的啊。”克善反駁。
捧起克善的臉龐,新月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克善,你記住,三阿哥讓你直呼他的名字,是天大的恩典,但絕不可忘形。只有你們二人的時候才可以這麼叫,只要有第三個人就一定不許了,記住了麼?”
“嗯。”克善雖然不解,但姐姐的話總是沒錯的,他還是記在了心上。
新月又拉著克善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放他離開。
她並沒有特意囑咐克善與玄燁交好,畢竟現在宮中只有兩個阿哥,玄燁會登基,福全也是封王的,克善與誰走得近都是可以的。更何況近則生狎,對皇帝來說是大忌,誰能保證玄燁登基後還能記得多少年少時的情分?
克善是個赤誠的孩子,希望未來的康熙帝不會為難他吧,新月只能這麼期盼著。
確定克善適應了宮中的生活後,向太后提出去潭拓寺為父母祈福禮佛,同時為自己向菩薩告罪。自從荊州離開,新月每晚都被噩夢困擾。原本有克善陪伴她還是能休息一會兒的,如今克善住到了阿哥所,新月獨住基本就是整夜整夜的比不上眼睛。
新月本就是一個心地不算壞的人,殺人來說對她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本就不算豐盈的身子更是瘦的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倒一樣。太后憐惜她心善,也更是喜歡她在關鍵時刻能硬下心腸護住弟弟,於是許了她的請求。
就這樣,新月帶著雲娃和薛嬤嬤,以及一些侍衛和幾個粗使□離開了皇宮。
潭拓寺位於京城西郊,因在幾座山峰的環繞之下,氣候溫暖溼潤,寺內古樹參天,佛塔林立,環境優美。
新月身為和碩格格自然是獨劃出了一個小院供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