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想要跟相黎起爭執都被她軟軟的閃過去,讓白寧馨對相黎心中積聚的那一團火想發作卻找不到出口,她只得“哼”了一聲,便負氣把頭轉向了一邊。
看著對白寧馨露出不滿神情的少年,相黎警告性的輕輕彈了彈他的額頭,臨轉身前把他抱到懷裡嘴巴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別為這件事跟白姑娘過不去。”
鬆開少年,得到了他保證的眼神後,相黎才轉身走向馬車。臨轉身之際,相黎彷彿從眼角瞥見了白寧非臉上歉然複雜的神情,連忙下意識的閉眼搖了搖頭。
相黎上了馬車之後,發現車廂中兩旁的座位被籍維和歐陽嵐一人一邊佔了。作為借乘的人,她自然不好坐在主位。在心中嘆了句“古代的男人果然沒有紳士意識”,掙扎了一番,最終選擇了坐在籍維旁邊。
馬車啟程後,好長時間,車廂裡三個人都不說話,只是單調的車輪滾動的聲音和三個人的呼吸聲包圍在車廂中。本來加了冰塊的車廂,因為這種安靜,讓相黎沒來由的感到一種悶熱窒息之感。
沒話找話,相黎開口道:“那些孩子,課上調皮嗎?”
相黎這話本是對對面的歐陽嵐說的,因為在座的三個人中,只有他一個人今天有課。
可是,回答的卻是在姜澈的課上旁聽的籍維:“也許是因為第一天還新鮮的關係吧,那些孩子都聽得很認真。”
“今天的哲學課,難道是維少爺上的嗎?”沒有得到歐陽嵐的回應,不過,能夠有籍維這樣澄澈清亮的聲音來打破車廂中窒悶的氛圍,相黎心裡也算鬆了一口氣,側了側身,把頭轉向籍維的方向道。
“沒有,只是旁聽了七皇子的課。我以前覺得七皇子那樣的,一定是跟我一樣,在眾人面前不善言辭的人,沒想到他面對那麼多的孩子和旁聽的人,居然能夠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談,時不時還能說出讓整個房間的人都發笑的幽默的話……”
由於籍維的個人興致,一路上,便變成了籍維和相黎兩個人談論姜澈,歐陽嵐一路上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聽著兩人說話,面上一直掛著微笑,卻自始至終未置一詞。
這樣輕鬆平和,時不時還能聽見一些笑聲的氣氛一直持續到籍家到了,想聽姜澈更多事的籍維,戀戀不捨的告別相黎,並向她約定了下次見面兩人繼續聊下車為止。
車廂中剩下相黎和歐陽嵐兩個人,重又回覆了那種靜默的氛圍。
剛才有籍維在旁邊,相黎還能沒話找話說,現在單獨面對歐陽嵐,那個關於學生的最輕鬆的話題又已經跟籍維討論殆盡了。相黎只能沉默著,祈禱著趕車的師傅快一些,早些趕到醫館。
車停下時,相黎當真鬆了一口氣,可是,她下車之後卻發現,車子停在了茶樓門前,離醫館還有好幾條街。而馬車也沒有在她讓開路時啟程,而是,歐陽嵐在她之後,也從車廂中下來了。
“一起喝杯茶吧?”歐陽嵐說話用的是問句,可是,就他把馬車停在茶樓門前的舉動來看,如果相黎不想讓兩個人以後更加尷尬的話,顯然必須對這個問句做出肯定的答覆。
“好,歐陽公子請。”
歐陽嵐要了一間雅間,其實,就算不要雅間,在這傍晚之際,茶樓也沒有多少客人逗留了。
夜晚,是屬於酒樓和娛樂街的。
兩人坐定後,歐陽嵐吩咐小二上了一壺菊花蜜茶和一些茶點,久違的茶點,相黎已經好久沒吃過了。
幫相黎倒了杯茶,歐陽嵐開口道:“不好意思,明明知道你不想見到我,還把你拉到這裡來,我就說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歐陽嵐說著,露出一個相黎從來沒有見過的苦澀的笑容,那個笑容中的傷心痛苦,相黎只在前世的姜澈臉上見過,那是一種陷入明知無望,卻不願也不能解脫中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