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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竟韜點頭,心疼的看著章宜靈眼角淌下的淚水,他握緊雙拳恨不得能代她受這一切的痛苦。“止痛劑打下去之後,她就不會感覺那麼痛了,也能稍微地睡一下。”護士看了他一眼後,忍不住安慰的說,轉身離開。
章宜靈聽見護士離開的腳步聲,也聽到他坐回先前他坐的位子上的聲音,但是他依然沉默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他以為她睡著了,所以才沒開口嗎?不,即使她睜開雙眼,他也不見得會對她說什麼,他先前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證明。
靠著止痛劑好好的睡一覺吧!也許一覺醒來之後,她的鼻胃管已能拔掉,病情也已穩定到能讓他放心的說出想要對她說的話。
睡吧、睡吧,希望一覺醒來之後,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出院、回家,緊接著是為哥哥舉辦簡單而隆重的喪禮,這些事真的都已經成為過去式嗎?怎麼可能時間過得這麼快,而她卻茫然不覺?
是場夢吧,她可能依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作著夢,但是此時手邊的觸感是那麼的真實,眼前所見的一切是那麼的鮮明,還有經過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歷歷在目。
是夢嗎?真的是夢嗎?
如果不是夢的話,為何她依然能與韋大哥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在醫院裡明明就有意要與她分道揚鑣,怎麼可能至今仍讓她與他同住?是夢吧!
“發什麼呆?”
一杯溫熱的牛奶忽然塞入她手中,章宜靈抬頭,茫然的看著韋竟韜坐入她身旁的位子,還伸手將她環入懷中。
這接觸是如此的真實而溫暖,她真的還在夢中嗎?
“來,趁熱把它喝完。”見她只是呆望著他不動,他騰出一隻手幫她將牛奶端到嘴邊,溫柔的哄道。
“這是夢嗎?”她並沒有乖乖地將牛奶喝下,反倒舉起手來將杯子推離,輕聲問。
“什麼夢?”他隨口反問,再度將牛奶端到她嘴邊,堅決要她先喝了它。“來,先把它喝完再說。”隨著杯子見底,她感覺自己的胃撐脹了起來,那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她愈來愈懷疑了,她真的還在做夢嗎?
不,她知道不是。
“你剛剛說什麼夢?”見她聽話的將一整杯牛奶喝光了,他滿意的問著她先前所問的問題。
“韋大哥,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突如其來的問道。
“一月十日,你要送我生日禮物嗎?”他揚眉道。
“生日禮物?”她喃喃自語的說:“嗯,我的確是該送你一個禮物。”他對她這麼好,這份結婚賀禮她是說什麼也不能不送的。
“那我可不可以指定?”
“指定?”
“沒錯。”
“你要什麼?”她勉強扯出一抹笑。
“我要什麼你都會送我?”他定定的凝視著她。
“只要我能力內做得到的,什麼都可以。”她點頭說。
“你一定做得到的。”
“韋大哥想要什麼?”輕點了下頭,她強迫自己微笑問。
“我要一個妻子。”
一個妻子?多麼婉轉的說法,如果他說得更直接一點的話,應該是“我要一個成功的婚禮,所以請你到時不到去鬧場,那便是給我最好的禮物”吧?
雖然早知道他會結婚,而新娘不是她,但從旁人口中聽來,和從他口中聽來,卻是兩回事。
心不由自主的發疼,感覺就像刀子不斷地在心上割划著般,讓她痛得渾身都要剋制不住的發起抖來。她猛伸手將他推開,霍然站起身來。
“宜靈?”
“對不起,我想去趟洗手間。”迅速的丟下這句話,她不待他有所反應即匆匆的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