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完全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是慕容府的二小姐。
“你叫靳風?”程羽彤走到這高大男子的面前,她的鼻尖剛剛到他的下巴。
……沉默!!副當家有點尷尬,“他一向是這樣的,程小姐您千萬別跟他計較。”
“你看上去很有本事啊!”程羽彤輕輕的說。
還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
程羽彤繞到他的一側,再接再厲,“你一定要保護我的安全啊,靳風。”嬌聲軟語外加吐氣如蘭,程羽彤滿意的看到靳風的耳根開始發紅,也沒有忽略他原本一成不變的眼神中飛快閃過的一抹意外!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保鏢!”
逃婚
一切都順利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十八日上午就要迎親,整個慕容府已經忙活了近半個月了。十七號這天更是一片混亂:所有家人全體出動。不管是相干的還是不相干的,統統出來幫忙。更有從慕容府鄉下老家趕來的一票親戚,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要跟丞相家結親了,那是無論如何也要來攀點關係,沾點喜氣的。這樣的盛況等他們回到鄉下足夠顯擺上大半年了。這些表哥的表哥,二大媽的姐姐們叉著手四處逛蕩著看熱鬧,還要沒事指手畫腳提點意見,讓慕容家的人都不勝其擾。可你又不能嫌他煩,人家雖然是鄉下人,可人家輩分高啊!真是那叫一個聒噪,一個熱鬧!掛燈籠的,扎紅綢的,擦桌椅板凳的,所有的人都忙的腳不沾地。
最清閒的怕是兩位新娘子了。離梳頭打扮還有幾個時辰,她們都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無所事事。三夫人那邊相對更熱鬧一些:三夫人的孃家姐妹都陪在慕容菊的屋子裡聊天。蓉娘帶著慕容大夫人臨時指派的兩名陪嫁丫頭也在忙進忙出的整理嫁妝什物。慕容櫻的嫁妝和慕容菊的相比一點都不遜色,紅漆的樟木箱子從房門一直排到院子外面。程羽彤一直在心痛不能把這些好東西一起帶走。她已經從清點完畢的嫁妝箱子裡順走一對玉鐲子了!
“娘,屋子裡悶的很,我去菊兒姐姐那裡坐坐。”時辰已經不早了,程羽彤準備滑腳開溜!
“好,你早點回來啊!”蓉娘忙的頭都沒有時間抬。她最近對於女兒的一系列做法十分疑惑,特別是把慕容菊捎上一塊帶過去。但是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得和慕容菊搞好關係,這樣到了丞相府也好有個姐妹幫襯!
趁著月色,順著遊廊,程羽彤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腳門走出了慕容府,來到了一早置下的北門大街五號。破落的院子外早已經有一乘黑漆綠呢大馬車靜靜的侯著了,馬伕靠在車轅上打瞌睡,旁邊還站著一匹高頭大馬和一個不聲不響的人,幾乎和夜色融在了一處。
程羽彤顧不上和靳風搭話,一頭衝進屋子裡往外搬東西——都是她前幾日在街市上買好了直接存放在這裡的。馬伕張二見狀忙上來幫忙,靳風卻還站在原地彷彿沒有看見似的不動,“喂,我說保鏢,你也來搭把手啊!”
“我是保鏢,不是傭人!”
靠!裝什麼酷啊。程羽彤決定以後再跟他計較。反正東西也不多,一股腦的全部搬上馬車,再找個舒服的角落坐好,“張二哥,出發!”
“等等!”保鏢先生突然有話要說。
程羽彤掀開車簾,“你有什麼事?”
“就你一個人?”靳風眉頭皺了起來。
“有什麼問題?”
“成何體統?”靳風沉聲道。
程羽彤一陣頭暈,感情這位保鏢哥哥還是位道學先生啊!不耐的沉下臉,“我是東家,你只管領你的薪水,別的不要多問,明白嗎?”
沉默!不過程羽彤知道他不會再多言。
“出發!”
一車一騎絕塵而去。
和預想的一樣,從景州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