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韓君澈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將她一把拉起,顧不上說任何話就去看淑妃的屍體。接著又有皇后和其餘幾個妃子氣喘吁吁的跑到,莊皇后只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就變的極其難看,那德妃居然“嚶嚀“一聲就直接昏過去了,還好被幾個太監架住。韓君澈不耐煩的道:“除了皇后,其餘人都先回去,”他頓了頓又道:“容妃也留下,”又指著淑妃的宮人道:“把這幾個先關到‘洗心閣’,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探望!”
不一會兒就只剩下韓君澈、莊皇后和程羽彤以及他們的貼身宮人了。韓君澈面色鐵青,道:“居然敢在朕宴請外國使臣的時候殺害朕的嬪妃,”他眼裡全是殺氣,“朕定要將此人千刀萬剮!”
程羽彤被他的語氣震的心裡一顫,卻發現身邊的莊皇后竟是一動不動,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淑妃握住的那個拳頭。
謎團
暗夜籠罩下的永和門廣場因為地上躺著的屍體而顯得陰風慘慘,恐怖異常。四下裡出奇的安靜,估計這會兒能不出來的人都躲起來了。從古到今這宮廷裡只怕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恩怨情仇錯綜複雜,通常發生這樣的事情總會牽扯出無數有關的無關的人,又經常是不給任何理由就莫名其妙被處死的。眼下淑妃之死神秘離奇,整個後宮想必已是人心惶惶了。
“看了這半日,還沒有看出點名堂麼?”韓君澈嘴角微微有點扭曲,但神情已經明顯好轉,不像先前那樣暗沉了。
其實那兩名太醫早就檢查完畢,卻是面如土色的跪在那裡,因為懼怕,有一個身子抖的像篩糠一樣。
“回……回皇上的話,淑妃娘娘是死於……中毒。”那個相對鎮靜的太醫從牙縫中崩出“中毒”二字,額頭已是汗如雨下。倘若這死因涉及宮闈秘事,那他們兩個太醫估計是最早被殺人滅口的。
韓君澈眼皮跳了一下,“何毒?”
“這……”那太醫遲疑了一會,“臣尚未確定是何毒,臣死罪!”
“你身為太醫,居然測不出什麼毒!”莊皇后突然尖聲質問起來,程羽彤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兩名太醫更是嚇的連連磕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韓君澈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依皇后之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皇后不假思索的道:“先去審問當時在場的那幾個奴才!再命太醫院立即調查淑妃究竟是因何中毒。”
“容妃你看呢?”
程羽彤聽韓君澈問到她,忙低頭回道:“臣妾覺得皇后娘娘言之有理。”
“那這件案子就交與你主持吧。”
韓君澈語氣很淡,程羽彤卻是嚇了一跳,跪下道:“臣妾剛剛才進宮,又才疏學淺,怎能擔此重任!”
“就是因為你剛進宮,審理起來更能無所顧忌;”韓君澈看向莊皇后,“皇后你覺得呢?”
莊皇后臉上似乎掠過一絲困惑,卻仍附和道:“臣妾覺得容妹妹審理此案非常合適。”
“那就這樣決定了,”韓君澈點頭道:“從即日起就由容妃主審淑妃一案,如有需要,你有權傳召宮裡任何人。梁福全呢?”
“奴才在!”梁福全躬身而立。
“你將朕的意思傳達後宮,若有不配合容妃審案的,格殺勿論。”
“奴才遵旨!”
“若有不經傳召,私下妄議此事者,格殺勿論!”
“奴才遵旨!”
梁福全那尖銳的聲音聽得程羽彤胃裡一下翻轉起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剛進宮的妃子,居然會以“審案”這種方式,莫名其妙的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程羽彤回到寢宮,接過冰雁給她新沏的君山銀針,只覺得一顆心兀自狂跳不已。韓君澈在給太醫院下了‘連夜查出淑妃究竟身中何毒’的命令後,沒有像前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