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皇親國戚,儘管韓霽在心裡恨的牙癢癢,卻仍舊得裝出一副寬容仁慈的明君模樣,而眼下這些人卻還不放心,居然又開始玩起聯姻的把戲!
寧郡王的小女兒、戶部尚書家的大小姐,還有許許多多的的女人,搶著要塞給他,這也就罷了,反正他後宮空虛,多一個少一個根本無所謂,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鎮國將軍靳風的頭上!
靳風,那是彤彤的愛人啊!在她下落未明之前,他怎麼可以將別的女人許給靳風!
然而工部尚書周國安卻上了奏摺,請求將自己的外甥女嫁給靳風。是啊,靳風是韓霽堅定的擁護者,又手掌兵權,不把他也繞進來,那些亂臣賊子又怎麼會放心?而韓霽的苦衷,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他甚至沒有理由來拒絕這道奏摺。
“高啟林!”韓霽沉聲吩咐。
“奴才在!”新任的總管太監高啟林一個箭步在堂前跪下。
“宣鎮國將軍到御書房!”
“遵旨!”
爭執
“皇上!恕臣不能領旨!”
因為長達半年的搜尋無果,靳風已經心力交瘁,原本就瘦削的雙頰已是深深的凹陷下去,眼裡更是佈滿了血絲。當日見韓雷硬拖著程羽彤縱入火海,他肝膽欲裂,要不是侍衛緊緊的架住了他,只怕他也就隨了去了。
在火場裡沒有發現兩人的屍骸,這讓他的心裡稍稍有了些安慰,原想親自動身去尋人,然而怎奈皇帝新喪,韓霽登基,朝廷之事千頭萬緒,他執掌羽林三軍,坐鎮偃都,根本無法走開。只能依靠看那從北方傳來的邸報度日,而接二連三的壞訊息卻更加令他心急如焚。現在那些王公大臣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讓他迎娶工部尚書周國安的外甥女,這怎麼可能!莫說程羽彤還沒死,就算是她真的死了,他也不會就此另娶他人!
“朕知道……”韓霽無力的以手支頭。韓君澈臨死時曾留下遺詔,封來自南陽的富商之女程羽彤為新帝皇后。他明白父皇的苦心,也深知程羽彤的能力,甚至在他內心深處,也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叫囂著——他是希望彤彤做他的皇后的!只是,他不能。與她相識那麼久,他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彤彤根本就是拿他當了好朋友!而他當時因為想著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放任自己去建立任何感情。
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彤彤為了他幾乎付出生命,他又怎能將她的愛人拱手送人!
可是,眼前的難關,又將如何度過?
“皇上,彤……她至今沒有音信,臣實在無法顧慮其他!”一路走來,他們倆之間並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也幾乎不曾認真的表白過,但感情,卻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如今的他只要一閤眼,就會看到那嬌美的笑顏,天下初定,原本是兩人從此平安相守的最好時機,卻因為她的失蹤而變成刻骨銘心的災難。
韓雷!若彤彤有個萬一,我靳風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唉!”韓霽無奈自己竟變成個只會嘆氣的皇帝,“你讓朕再想想,先退下吧。切莫再熬夜!”他身邊得用之人不多,若靳風就這麼放任自己一天天的憔悴下去,那可真的是麻煩了。抬眼看看那被靳風憤然擲於地上的奏摺,就對那該死的周國安恨得牙癢癢。當初韓雷的支持者裡,卓丞相算是知情識趣的,主動請辭;慕容家也在迫不得已的形勢下交出了礦藏的開採權,現在還剩了一群蝦兵蟹將,勢力卻仍舊不容小覷。
“啟稟皇上,小寧郡王在殿外求見。”高啟林一溜小跑的進殿稟報。
“哦!他來了,宣!”
韓霽走下御座拾起那本被摔了兩次的奏摺,伸手抹了一把臉,小寧郡王韓靖和原是韓雷的忠實擁護者,然而這次韓雷失敗,他卻是第一個出來說服韓雷一黨向新帝投誠的人!這人心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