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彤在心裡打了個寒噤,也不知道他怎麼把那些牲口搞成那副樣子的,更不用說還跑到用來埋葬屍骨的堆龍洞裡刨死屍了!
無論如何,這第一步完成的十分圓滿。程羽彤付了茶錢,便帶著愁眉苦臉的瑪沁大娘回磚樓了,身後留下一座兀自愁雲慘淡的茶攤。
回到磚樓,還沒進大門就聽到拉則公主風鈴般悅耳的清脆笑聲,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這幾日拉則公主大概把磚樓當成了她的行宮,好幾次韓雷從王宮回來都被她纏住,然後巴巴的跟了來。即使程羽彤知道韓雷對這小女孩沒興趣,但心裡就是說不出的彆扭。
程羽彤重重的一跺腳,冷聲道:“我們走角門進去。”瑪沁大娘張了張嘴想勸些什麼,卻終究還是放棄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程羽彤不想讓別人都看到她鬱悶的樣子,就乾脆連瑪沁大娘也打發了出去,一個人坐在炕上,越想越覺得自己虧的慌,之前兩人假扮夫妻也就算了,現在既然話都說開了,也有了夫妻之實,他韓雷卻還敢這麼公然的與那嬌俏的小公主打鬧嬉戲,分明不把她放在眼裡!倒是要想個法子氣氣他才好。
瑪沁大娘做針線的藤筐裡有許多綠色的碎布,程羽彤腦子裡頓時有了主意,反正韓雷的許多衣物都搬到了她的房裡,隨便找出一頂舊的皮帽子,程羽彤取出那些碎布,用骨針一片一片的給縫到帽子上。她的針線活一向是差勁的,那帽子被她折騰的奇醜無比,看的她自己都不由“咯咯”的笑起來。
“這是什麼?倒不知道你會做針線,”韓雷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程羽彤的身後,望著程羽彤手中的古怪帽子大皺眉頭,“也實在是……”
程羽彤回頭,見他一臉看不下去的樣子,強忍住笑意,將那帽子遞到韓雷面前,“這個是送給你的,你不喜歡嗎?”
“送給我?”韓雷一陣錯愕,接過了帽子左看右看,又忍不住狐疑的打量起程羽彤來,臉色似有一些尷尬,半天才道:“你的心意……咳!為什麼?”
程羽彤得意的一笑,“人都說,‘投之以桃李,報之以瓊琚’,你時常送我些禮物,我不回報你,倒也十分的過意不去。所以特意做了這頂……帽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韓雷聞言又是一愣,目光在手中的帽子與程羽彤那掩飾不住的促狹笑容間轉來轉去。程羽彤見他臉色由白轉紅,慢慢的眉間又躍上了一抹了悟,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覺得自己那些許怒氣早已煙消雲散。
只是那韓雷豈是好相與的?程羽彤眼見他眼神裡一陣怒意,情知不妙,剛準備滑腳開溜,卻已被韓雷一把拽到了懷裡再也動彈不得,不過想想自己並不理虧,又立刻鼓起勇氣惡狠狠的朝他瞪了回去。
然而像韓雷這樣的人發起火來,始終是有點嚇人的,程羽彤見他臉色鐵青,不由怯怯的道:“開個玩笑嘛,你何必這麼認真?”
不說話!這個死傢伙還是眼神火辣辣的盯著她看,真是的,自己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幹嘛還要覺得心虛。程羽彤心裡一慌,卻又掙脫不掉他有力的手臂,只好鴕鳥的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忽覺耳畔一陣麻癢,竟是韓雷低低的附在她耳邊說話,“我可不可以將你的行為理解成……你在吃醋?”
“誰說我吃醋!”程羽彤猛地一抬頭,卻把韓雷的下巴撞了個正著,聽他一聲悶哼,心裡又頓覺暢快,大笑道:“你別自作多情了,吃你的醋?哼,省省吧。”
話音剛落,卻覺得腰間一緊,抬眼望向韓雷,卻見他鳳目生寒,著實嚇人。“你……你要幹嘛,這麼小心眼啊!”
“吃醋,我可以理解,”聲音雖說輕柔,卻夾帶著赤裸裸的威脅,“但是你要是當真敢送我一頂……帽子,你就給我等著……”
“喲,某些人真的是‘只許州官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