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炙熱重重的覆蓋了。
“唔……”程羽彤從喉間發出一絲呻吟,卻點燃了那團火焰更多的激情與狂熱,像是帶著幾個世紀的想念,這個吻堅決而貪婪,更有著前所未有的霸道,毫不猶豫的在程羽彤的唇齒間攻城略地。
往事如洪水般鋪天蓋地的襲來,程羽彤渾身戰慄,身子沒有了絲毫的反抗能力,一顆心卻是慌張的無依無靠。
忽覺身後勁風陡然而至,眼前一花,原本垂於身側的手腕已被一隻火鉗般滾燙的手死死的扣住,耳邊一陣轟鳴,身子彷彿被風捲起了般,等到輕飄飄的重新落到地上時,才發現自己已在三丈開外,站在她身邊的,正是鳳目生寒的韓雷,他一向溫雅從容的俊容此刻像是鍍上了一層寒霜,周身散發出凜冽的殺氣,讓程羽彤相信他是真有了置來人於死地的決心,只是,他的嘴角怎麼還掛著一抹血痕?
程羽彤惶恐的朝前望去,那站在狂風中如黑鐵般冷硬執著的高大男人,此刻卻讓她覺得無顏以對,“風……”程羽彤聽見自己如同垂死掙扎般的弱小聲音,只吐出了一個字便無以為繼。
嘴唇忽的被覆上了一塊絲帕,竟是韓雷在用力的擦拭,就彷彿那上面沾著千年的汙垢一般,粗魯而生硬!程羽彤不敢看韓雷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此刻正不斷起濃濃的寒氣,映著他唇邊的血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冥神般詭異可怕。他一定是發怒了!嘴唇被他擦的生疼,卻仍舊是一動也不敢動!
這該死的是在做什麼?!靳風只覺得眼角睚眥欲裂,一顆心像是在被一把鐵錐重重的戳著,隨著韓雷的擦拭,一下又一下,直直的在他心上捅出了一個血窟窿。
他沒想到韓雷會以自己的身子為抵擋,生生的受了他一掌,卻是為了要將程羽彤帶離他的懷抱,現在又彷彿視他如無物般的擦著程羽彤的嘴唇——想要抹去他的印記麼?哼!以前的他,對於老天的眷顧總是誠惶誠恐的不敢接受,如今他已有了配得起她的身份與地位,便再也不會讓幸福從指縫中溜走!
“放開她!”靳風冷冷的道,若不是程羽彤被韓雷扣在了手裡,自己只怕早已一劍結果了他!
然而韓雷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徑自擦拭了半天才停了手,卻又像是在宣告所有權般的,當著他的面,輕輕印上了那紅豔的彷彿能滴出血來的朱唇。
靳風只覺得自己能聽見渾身骨節都在咯咯作響,最令他無法容忍的,是那原本只該依偎在他懷裡的柔軟嬌軀,從頭到尾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是了,彤彤一定是被那亂臣賊子脅迫了,所以才無法反抗的。
“別……別這樣……”程羽彤渾身像是在被烈火煎烤般,愧疚、難過、懊惱、害怕……幾千幾萬中難以言喻的情緒讓她真恨不得能在地上挖一個洞躲起來!
這兩個男人,她都無法面對!
韓雷終於將她放開,轉身面對靳風,一隻手卻仍舊緊緊把持著程羽彤的胳膊。他的聲音低沉卻又清晰,“我,是不會放開她的!”
靳風朝前重重的踏出了一步,眼中的怒火彷彿足以點燃整座戈壁,“你憑什麼要她?”靳風的右手輕輕拂向身側的劍鞘,“你如今自身難保,難道還要帶著她顛沛流離?你還嫌害她不夠?”
韓雷臉色又是一白,卻是緩緩的搖頭,“之前是我錯過了,但現在,我不會再放棄!”他轉頭看向程羽彤,眼神清澈而執著,“她已不再是你的,不信你問她!”說罷,不顧程羽彤驟然慘白了的玉容,竟陡的鬆手站到一邊。
“彤彤,到這邊來!”靳風的聲音裡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抹驚慌,這該死的韓雷,怎麼會說出這些話來?
程羽彤只覺心如刀絞,胸口如有一塊千斤重的巨石般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卻只願自欺欺人的過一天算一天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