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兵本來就是你的嫡系,武親王既然知道了這一點,那就說什麼也不會讓這些兵重回京城了。不過對你來說也不是壞事,有了這支軍隊,你打理起北疆來自是得心應手,將北疆經營好了,日後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崇拜啊……程羽彤用極其仰慕的眼神看向韓雷,這樣精明的一個人,不幹出點大事業豈不是可惜了?難怪韓靖和對他一直就這麼死心塌地的。
三人正說著,就見靳風大踏步的走進來,“殿下、程小姐,現已定下我們三日後回京。郡王爺暫時鎮守北疆,還需擬一個名號才是。”
韓靖和站起身來笑道:“臨行前曾與皇上談及收復北疆的可能性,皇上曾說,若是事成,便在北疆設節度使,以達瓦江央城為首府。”
靳風點點頭,沉吟片刻道:“話雖如此,還是要請旨的,總不能自己封自己啊!”
“那就暫時稱為‘城守’,如何?”韓靖和終究是文官出身,對官場上的事務比靳風要熟悉許多。
“就叫‘城守’吧。”靳風下了結論,朝韓雷看去,“沒有多少日子,今兒就收拾起來吧。皇上很想念殿下呢!”
程羽彤目不轉睛的看著靳風,突然覺得既古怪又好笑,以前印象裡的靳風總是冷峻大俠的模樣,如今竟突然打起官腔一本正經的說起話來,總是有些彆扭。
靳風估計是感覺到程羽彤過於直接的目光,也不去看她,只是對韓靖和道:“這會兒城裡事務繁雜,你還是快些過來做事吧!”
韓靖和忙領命,向韓雷告了辭,便匆匆隨靳風而去。
“韓霽很想念你?”程羽彤皺著眉向韓雷看去,“靳風不是在說笑吧?”
韓雷苦笑道:“尚不知是禍是福。”
但願韓霽能夠寬宏大量吧,程羽彤在心裡嘆氣,以前的韓霽她還有些把握,可如今他已是一國之君,再也不能以過去的眼光來看他了。所以即使精明如韓雷,也只能用“禍福難料”來形容未來之事了。
三日的時光在忙忙碌碌中眨眼即逝,再一次踏上回京城的路,還是這樣一支奇怪的隊伍,真叫程羽彤不得不感慨萬分,更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程羽彤乘坐馬車行在隊伍當中,韓雷、靳風也有各自的馬車,但他二人都愛騎駱駝,一騎在前,一騎在後,和程羽彤的馬車間都隔著不少人,只怕是靳風故意這樣安排的,然而程羽彤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阻止這樣的行進方案。
足有兩百多人的隊伍,外加駝隊和用來替換腳力的馬隊,自然不可能再去翻山越嶺。當日韓雷與程羽彤為了逃命,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翻越央金卓瑪雪山,如今可以大搖大擺的回京,那自是選擇安全又舒適的道路了。
從北疆到京城要是走平地,需要繞雪山大半圈,沿途盡是戈壁灘,除了很少幾家驛站,還是有許多人跡罕至的三不管地帶,因而靳風也是戒備森嚴,不敢有半點疏忽。程羽彤心裡煩悶,但好在這幾日,韓雷靳風都似是說好了的,極有默契的都沒來找她,她也就安安靜靜的欣賞沿途風景,倒也算落個眼前的清靜——如果可以將喜歡嘮叨的瑪沁大娘忽略不計的話。
這些日子以來,瑪沁大娘一直承受著兩重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是北疆從土王一人說了算的局面變成了由朝廷正式管轄,另一個便是她的巴桑老爺居然成了什麼什麼二皇子,而夫人就更了不得,侍衛們大都叫她程小姐,可是她還聽到有幾個管她叫娘娘的!雖然在遭到靳將軍的斥責後大家統一稱呼她為“小姐”,可這也足夠將瑪沁大娘不夠靈敏的思維繫統攪成一團糟了。
夫人,這幾日老爺怎麼都沒來看您呢?”瑪沁大娘始終改不了口。
“你可別再這麼叫了!”程羽彤皺皺眉,“不是說你叫的不對,但是給將軍聽到了,只怕你會有麻煩。”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