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這意味著什麼?
一向靈動慧黠的腦子,一時間,渾噩得無法運轉。
聞著她的馨香,擷取她源源不絕的溫暖,切實的存在感一點一滴注入他擔憂焦慮的心房,一直是劇烈狂猛的心跳總算慢慢重拾沉穩,可以安心些。
瞧望仍處於迷濛狀態下的絕俗麗顏,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的秀髮攏在腦後,倒出藥汁抹在她的傷痕上,迅快地,清涼的藥液迅速被傷口吸收。
不痛,真的不痛,雖然手指帶著薄繭,但略帶粗糙的撫觸非但沒有任何痛楚,反而帶給她陣陣的酥麻與低嘆。雖說展斜陽從頭到尾說也沒說出一句道歉的話語…卻以溫柔的舉止和憐惜的心疼來表露著此刻的心境。
這也證明無心不應是無心的,他有情、有意、有直。
有淚,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呀!
豆大的淚珠滑落下。
“為什麼哭了?疼嗎?”他倉皇地問,怪責自己的粗魯;她語凝哽唱。怎地也道不出由心淌出的感動,只有讓淚水不斷地奔潦……
指頭頻頻替她拭去溼意,卻關不住那串串水珍珠。
忘情地,炙熱的唇終於無法壓抑地低啄擒住她的粉頰,含去那成串成串的淚水,吻愈來愈深,終至纏上她柔美小巧的芳唇。呵護寶貝似地細細品味。
對這股不曾有過的溫柔,任薰衣失魂了,伴著他的神迷,願意與他翩翩共舞。
一切的恩怨,暫且讓它塵封沉潛心湖底處吧,此刻的他願意撤去心防,甘心臣服在這甜美之下。
哪怕自己所陷進的,是一團致命的迷魂。
過了好些天之後,任薰衣才霍然憶起,長恨幫為什麼要圍殺他?而他又為何要往北而行?這些疑問,全未得到解答呢!
“這地方就是冰焰門位於最北面的堂口。 ”他們停了下來,駐足翹首,眼前全是濃密的叢樹, 足以遮蔽大半視線。“停留在這個地點,長恨幫眾短期間內是不可能找到我們的落腳處。”
是呀,這裡地處山坳間,外頭又有青蔥鬱鬱的叢樹以為掩護,所構築出的是一個絕佳屏障,除非是識途老馬,否則極難發現這個人煙罕至的地方另藏玄機。
相伴走進依著山勢築建成的小閣,放下斜背在身後的包袱與長劍,任薰衣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懸宕多日的疑問,開口問了。
“長恨幫為什麼要圍殺你?”
“怕我闖上他們的總堂, 毀了他們的根據地。”這回他倒是沒再故弄玄虛,直接回答o“原來這就是你此行的目地。”來了——最令她擔心害怕的事情終究發生了。“
你這回前來北方,目的是為了毀滅長恨幫?“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他定定看著她,半譏誚地。
“認為我已經掌握到了你爹的行蹤,才會有此一行,這麼說來,他也逃到北方了?”
任薰衣淺淺微笑,鎮定地未露破綻。
“一箭雙鵰最合你心意了。”她答得模稜兩可。
晨斜田冷情一瞥, 不再追問,反而轉移了話題,“裡頭有間寢室,累了的話可以人內休息。”
“那你呢?”自從上回親呢接觸後,他對她的態度明顯溫和許多,雖然言行舉止仍是充滿著無理的霸氣,但較之見面之初,已是天壤之別。
“別哆嗦, 進去。”展斜陽不容人辯駁,惡狠地命令:這一路的風塵僕僕,她那弱不禁風的身子不知可否堪受得住:他是疼惜擔心她會受不住這顛簸。
好似瞧出點味兒來,她聽話地轉身走進。冷冷的沁寒消夫子。望著她的身影嫋嫋隱去,突升百感交集。
是連做夢都未曾料想過,任九天竟然擁有這等慧質蘭心的女兒。還鬼使神差地送至他身邊,帶給他一次又一次的悸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