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去關外拓荒,但這也依然讓無數奴隸感激涕零。按秦王的命令,是不允許奴隸制度的存在,只能是僱傭。
聶烈基有三千畝地,又是個七品的鎮長,也算是個官員土豪了。雖然不能買奴隸,但他也確實僱傭了不少的僕傭。現在唐人已經很難僱傭到了,只要他們捨得背井離鄉,都能在關外得到一大片屬於自己的土地。聶烈基僱傭的,都是近幾年海商們從南洋運來的崑崙奴。朝廷對於海商們這種明顯的人口販賣,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徵以重稅,然後對入境的黑人們管理嚴格,禁止奴隸交易。
只要是入境的黑人,都是自由民。他們先要交給官府,由官方徵詢他們的意見,只要他們願意去關外墾荒的,都能立即獲得自由身份,還能分得土地等。而如果不願意去關外的,那們他們也是自由民,但卻無法獲得土地等。這些不願意去關外的崑崙奴,最後大多數成為僱傭工人,在世家豪強家中,或者新興商人們的礦上、工坊和商船上勞作,或者在地主土豪們的農莊裡耕種。
聶烈基家中三千畝地,但他們夫妻早已經不再親自耕種了。聶烈基僱傭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上下差不多百來口人,除了自己城裡的宅子和鄉下的莊園外,他在鄉下還有兩個小農莊。他僱傭的大多是一家人,年輕力壯的耕種墾田,年老的看家護院。年紀大的女人帶孩子,做飯種菜、年青的則是廳堂斥候以及洗衣織布等。年少的女孩則做丫環,青少年則做長隨書僮。這樣安排下來,看似僱傭了很多人,可實際上僱傭費用卻不高,而且傭人們更安心做事。
八個傭工都長的很壯實,他們趕著兩輛大車,裡面裝著從鎮上買回來的煤炭,另外還有不少的百貨。聶烈基是個腦子很活的人,或者說是個很會算計的人。他雖然成了鎮長老爺,可卻跟個土老財一樣不放過賺錢的機會。這幾年易縣繁榮了,鄉下也一樣富裕了。聶烈基就在鄉下開了一個雜貨店,還有一個煤球坊。專門製作蜂窩煤出售給附近鄉村百姓。雖然他是鎮長,可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在秦藩多年,貪汙剋扣的事情他很聰明的不會去幹。可正當賺錢他去不會錯過的。反正官員不許經商的紅線是五品以上官員不得參與經商。但他這個七品鎮長。卻是不用顧忌這些的。這些年秦藩商業繁榮,也使得商人地位大大提高,他一個鎮長經營一點小作坊小商鋪,也沒有人另眼相看。
黑漆一樣面板的崑崙奴,趕著兩大車同樣黑漆漆的煤炭走在暖風徐徐的大道上。
這些南洋黑漢子們操著熟練的唐韻官話邊走邊聊著天,有說有笑的,聶烈基也不時的和他們說說笑笑,主傭關係十分融洽。聶烈基是個很開放的人。走南闖北見識過的事情太多了,他很清楚,在如今的秦藩,這些人今天是他的僱傭工人,可說不準哪天人家就搖身一變,成了一位軍官或者一個地方官員,甚至成了一個大商人,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他聶烈基數年前不就是一個代北來的戰俘嗎?可現在呢,他在這裡有了自己的農莊,有了老婆孩子。還成了十幾萬人的民政長官,還是一位武士爵位的低階貴族。這樣的事情,以往能想象嗎?
聶烈基是聰明的,秦藩沒有了奴隸,這些人只是僱傭工人而已。他們都是自由民,不再是賤民,誰也說不清楚大家的明天會是如何。跟工人們關係弄好些,仁善大方一些,回報也是很豐厚的,這筆帳他還是算的很清楚的。
“老黑,咱家的麥子哪天開始收啊?”聶烈基騎在馬上問其中一個年老的黑漢子。
那漢子其實也並不老,也就四十餘歲,但那黑乎乎的樣子,總顯得有些老。這個老子是占城人,十幾年前就被販到了中原,過去就是一個占城城主的農莊奴隸,最擅長的就是種植占城稻,是個老把式。在中原呆了十幾年,如今又成了一個地道的北方農夫,對於麥粟豆等作物種植也是十分的精通。聶烈基家的三千畝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