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打擾二位休息,告辭。”
蘇茗出去後,房門剛一關上,秦亦便扯著桑布去裡間坐定,問:“說吧,名陽出什麼事了?可是那西陵居查出什麼問題了?”
“咦?你怎麼又知道?”桑布瞪大了眼睛盯著秦亦,“你是不是跟殿下合夥耍我啊?”
“如果你只是因為想我或者想出來玩兒,殿下是不可能同意你大老遠趕來的,所以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你帶口信,而如果是其他政事,殿下完全可以找其他方式向我傳遞訊息,但西陵居的事情,是我私下委託恆之兄代為調查的,所以他若是查出什麼眉目會去告訴你而不是殿下,你再拿著這個訊息去找殿下,說除非讓你來,否則你就不交出訊息,殿下也不願跟你強爭,而且讓你來還比較具有隱蔽性。”
秦亦一下子分析了一大堆話,聽得桑布目瞪口呆,也不說是對是錯,最後愕然道:“你平日還說我話多嘮叨,我看你的話也不比我的少。”
“行了吧你,快說正事!”秦亦抬手一彈桑布的腦門。
桑布忽然換上一副正兒八經的面孔,嚴肅得簡直像是被什麼附體了一般,沉默地看著秦亦,一直看得她都覺得,哪怕桑布說西陵居的掌櫃是個什麼公主娘娘自己都會相信的時候,桑布忽然問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她問:“秦亦,你是誰?”
第三卷 名陽內鬥 第八十四章 雪夜造訪
第八十四章 雪夜造訪
只能說桑布問了一個刁鑽的問題,尤其是對於秦亦而言,而且從她問話的模式:“秦亦,你是誰?”讓秦亦覺得她很有成為一個哲學家的潛質。
這是一個說簡單很簡單,說難卻又十分難的問題,若是六年多以前有人問她,她會不假思索地說:“我叫秦亦,出生於浙江省杭州市市郊,在杭州長大、讀書,最後於浙大畢業,現在是自由職業者。”
若現在一個不認識的人問她,她也許也會不假思索地說:“鄙人秦亦,祖籍江南道裕豐府下轄洺谷縣,現任禮部六品主事。”
下面一個回答桑布清楚,上面一個回答不能告訴她,而秦亦現在忽然覺得頭疼,因為她發現,一個已經快要被她淡忘的問題突然之間浮出了水面,那就是,這句身體的主人究竟是誰,這應該就是桑布問這話的本意,但是卻是一個秦亦自己都無法回答的問題。
秦亦思付良久,答道:“我若是說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信?
桑布繃不住嚴肅的表情了,有些茫然地道:“我寧願你自己不知道,更寧願我也從未知道過。”
秦亦快被這個萌芽中的哲學家弄瘋了,搖晃著她的肩膀問:“我的阿布大小姐,您老人家就趕緊說吧,急死我了。”
“慕容大哥說,那些人說你是齊國人,似乎是滲透進來的奸細,不過他還說,這一定是栽贓陷害,他和雲相都相信你,雲相也說這件事交由你自己處置解決。”桑布依舊是滿臉的茫然,像個機器人似的機械地說話,而後突然抓住秦亦的手問,“你到底是不是齊國人啊?你、你女扮男裝,還有那種藥,我……,可是、哎呀,我要瘋了!”
桑布最後大喊一聲,躺倒在床上,左右翻滾嘆氣。
秦亦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一直以為自己如果知道了真實身份,會掀起不小的風波,但是目前看來,所有人竟然都選擇相信自己,而平日最信任她的桑布卻、桑布……她這才恍然大悟,桑布之所以將信將疑,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她知道自己是有所隱瞞的;而云相和慕容千殤之所以信任她,是出於這些年的共事中的瞭解,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秦亦鬱悶地抱著腦袋,難道真的要說那一套沒有土得掉渣的臺詞,什麼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