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放在眼裡。”男人語氣狂妄。身後的侍衛也聽清了主子的意思,紛紛抽出了刀,勒緊馬韁繩,欲採取行動。
“我們走。”冥淵淡淡的懶得看身後那些人,轉身就要走,身後馬背上的男人不悅的挑眉,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壓迫下還不為所動,尤其是這個站在藍惜雨身旁的男人讓他覺得扎眼,怒氣噌的升了上來,馬背上的男人猛然抽出了跨在腰間的大刀,對著冥淵的後背砍了下去,周圍圍觀的百姓,嚇得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冥淵腰間的劍不知何時出手,瀟灑的從背後一擋,居然擋下了馬背上男人的攻擊,然後頭也不回的和藍惜雨往前走去。
相反這次馬背上的男人,沒有動怒,只是盯著那遠去的背影,眼神漸漸的寒冷,最後居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雪景寧暗歎,好厲害的男人。
狠狠的吐出口中的鮮血,男人臉上的寒氣與暴戾之氣夾雜著嘴角的鮮血,讓他看起來有些恐怖猙獰,雪景寧手中的刀緊了又緊,最後猛然出手卻是對著自己身旁的屬下,大刀迎頭而下,那個身穿鎧甲的侍衛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劈成兩半,屍體連著滾滾鮮血,染紅了馬背,頹廢的倒在地上,周圍的侍衛顯然也是一驚,坐下的馬不安的嘶鳴著。
圍觀的百姓哪裡還敢逗留,驚呼著四散逃開。
“把屍體收拾了,給他家裡發點銀兩。”雪景寧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揮手揚起馬鞭策馬而去。
“剛才那個男人”冥淵和藍惜雨走出了一段距離,開口。
“咳,咳咳。”可是藍惜雨卻突然捂住胸口咳嗽起來,冥淵趕緊斷了自己的話題,走過來體貼的拍著藍惜雨的背,眼含擔憂“怎麼樣?”
咳了半晌,才終於止住,藍惜雨捂著嘴角緩緩溢位的血絲,慘淡一笑“斷腸淚果然名不虛傳。”
冥淵一滯,斷腸淚,淚斷腸,離人悲,新人痛,這痛又有幾人承受的了?可是看到藍惜雨嘴角溢位的血絲,冥淵也不免有些慌神,用足內力緩緩放到藍惜雨的背上,將內力緩緩傳到她體內,“怎樣?”以前從來不見過她咳血的。
冥淵的內力沐如春風,溫暖愜意,很快一種舒服的感覺壓下了心口的堵塞,藍惜雨擺擺手,冥淵才收回了內力。
“冥淵。”藍惜雨突然對著他正色道“如果我死了,這夜魅尊主之位就麻煩你代勞了,還有若雨。”她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望向遠方,那個丫頭不知又在外頭闖了什麼禍。
“你不會死。”冥淵眼神一變,複雜痛苦交織的光一閃而過,卻眼神堅定“你不會死,那個醫女會有辦法的。”
“我,也只是說說。”藍惜雨頓了一下,微微的笑容在臉上盪漾開,沁人心醉。
陳紫煙手裡拿著一枚白色的卻周身泛著藍色的光的花研究著,天山雪聖雪羅蘭,終年養與極寒之地,但是卻能壓制斷腸淚的毒,但若長久飲用,會在人體內產生另外一種毒素,到時就是毒入膏肓,大羅神仙也難救。
今日她在藍惜雨身上試針,幽綠色的反應正是中了雪羅蘭的毒之後的反應。
陳紫煙又再次翻開了醫書,斷腸淚,忘川穀常年幽暗之地,集天下毒物,有三稜草常年長於此,斷腸草,形狀似菱形,葉為淺綠色,周幹有鋸齒……”
醫書裡面只記載了斷腸淚的提煉藥引斷腸草,其他卻均無細說。
“忘川,忘川,鬼門之地,天下毒物彙集於此,常年霧苒周山,生人不能進,百里之內不見物種出沒。”
要想找到結果就只有去那裡,陳紫煙突然放下了醫書,天生醫者的衝動,讓她忘卻了即將面對的危險。
可是一陣雜亂的聲音卻在這座森嚴的府邸外響起,似是千軍萬馬般,踏破鐵蹄的聲音,讓陳紫煙一驚,來不及細想,放下醫書,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