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法倫走在勞里斯頓路上,我想他應該是要去你那裡。”
“我不知道,”斯特羅恩說,“但是我會問問我妻子。她應該知道,如果她不知道,或者女僕會知道。但是她們什麼也沒說,我想應該是沒有來。該死!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一想到他來找我,我就能阻止他——但是我們還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還不知道。”警察局局長說,“我們希望是最好的結果。”
然後他轉身回家。
“一本正經的傢伙。”他自言自語地說,“我不相信他。當然法倫也有可能與案子完全無關。溫西那個特別的故事……”
大約一個小時以前,溫西給了他沉重的一擊,與此相比,其他打擊都只是小撓小癢罷了。
第十五章
本特
這個打擊令人震驚,即使是以最憂鬱的方式傳來,威力也絲毫沒有減少。溫西被打擊得垂頭喪氣,只感覺筋疲力盡,只能無力地脫下灰色法蘭絨外套,穿好黑色禮服、大禮帽、戴上黑色小羊皮手套去參加坎貝爾的葬禮。這身裝扮讓他的朋友們大吃一驚,麥克漢先生則異常欣賞。
事情是這樣的。週四早上,本特要求請假,他跟人約好了要去看電影。溫西與麥克弗森警官在牛頓…斯圖爾特吃晚飯,然後直接去了鮑勃·安德森那裡,他直到午夜十二點到一點之間,從警察局回來之後,才在家裡見到本特。
他見到本特的第一句話是:
“本特!有什麼事情在高恩房子裡暗中進行。”
而本特的回答是這樣的:
“我的主人,我正準備告訴您這件事。”
“某人正準備趁著月色旅行,”溫西說,“我已經全部報告給了警察局。”然後他又自我糾正道,“不是趁著月色,而是沒有月亮,實際上,伸手不見五指,我摔在幾級討厭的臺階上——但是結果都一樣。你有山金車酊〔1〕嗎?”
本特的回答讓人過耳難忘:
“我的主人,我按照你平常的處理方式,已經把高恩逃跑的計劃告訴了馬克斯韋爾·賈米森先生。我很有把握,他會在鄧弗里斯或者卡萊爾被捕。如果您把外套脫下來,我就能好好處理一下擦傷的傷口了。”
“看到上帝的分上,”溫西勳爵將自己扔進椅子裡,催促道,“快點解釋一下你的話。”
本特開始講述:“當您將麥克弗森巡官在高恩家裡的調查結果告訴我,我就覺得,相比於政府官員,一位紳士的僕從應該能夠從他的傭人那裡得到更多的資訊。帶著這個目的,徵得您的許可,我晚上觀看了一部電影。和一位——”這時,本特輕輕咳嗽兩聲,“受僱於高恩先生的年輕女孩,伊麗莎白。透過昨天的一次閒聊,我知道她今天晚上獲許可以外出,便邀請她去看電影。那部電影我在倫敦已經看過了,但是對她來說卻很新奇,她愉快地接受了邀請。”
“毫無疑問。”溫西回答。
“在這個過程中,我努力讓我們的關係更加親近一些。”
“本特!本特!”
“主人,您誤解了。簡而言之,那個女孩向我坦言,她現在有些不安的感覺。高恩先生很和善,阿爾科克夫婦也很和善,但是最近這幾天,屋子裡的氣氛總是讓她不由自主地緊張。我很自然地問她,是怎樣的氣氛。她告訴我這讓人不安的感覺是由屋子裡出現的一個神秘陌生人引起的。”
“你簡直讓我驚歎!”
“謝謝,我的主人。我讓她說得具體些,但是她似乎很怕在公眾場合被人偷聽到。我只好等到電影放映結束,大約十點鐘左右,然後邀請她在村子裡散步。
“長話短說,主人,我最終從她嘴裡套出了下面的情況。她抱怨的那個神秘人大約是在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