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上厚愛,不過臣下已經回國有近二十日了,之前一直在家休整,今日才來內殿議事,能在返朝的第一日就見到主上,臣深感欣慰。”安然雙手抱拳,微微躬了身子,一副恭敬的樣子。
看著她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宣羅挫敗的嘆了口氣,不再端著王的架子,垮下肩說道:“那你讓我休息兩天好嗎?我這一趟真的是快累死了。有什麼想問的,去問連玥吧。我回房睡去了。”她向後示意了一下,就向著屋裡走去。
聽了她的話,司韻和安然都看向了宣羅身後一直安靜地單膝跪在那的人;看到她們注意到自己之後,連玥帶著微笑恭敬的伏身向兩人行了一禮:“罪臣連玥,拜見臺輔、梅卿。”
“起來說話吧,連大人,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司韻對他點點頭,讓他起身。
連玥又一次拜謝之後,才站了起來,然後一臉歉意的說道:“其實這次主上無故失蹤,最大的責任在在下身上,如果不是在下強行闖進了主上開啟的蝕,也不會引發時空亂流而使主上落入其它的時空中去。”
安然聽後點點頭,然後轉身對司韻說道:“臺輔,我們還是到仁重殿去談吧,似乎一時半會說不完的樣子。”
司韻也同意了她的話,對連玥說道:“到我那去吧。”說完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回頭看著連玥說道:“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連玥聽後先是一怔,然後想起了什麼,苦笑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的右腕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司韻微蹙了下眉,她抬頭看向連玥的眼:“是主上的意思?”
連玥點了下頭,平靜的說道:“當時情形不明,主上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所以……”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在場的人都能明白,如果宣羅真的很長時間都不能回來,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我知道了,明日我再去請示主上。”司韻說完就往她的處所行去,安然和連玥都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離開了。
…
“連玥的枷鎖嗎?是我砍掉的。”第二天早朝之後,司韻和宣羅說起這事時,宣羅點了點頭:“反正他也已經帶了一百多年了,也差不多夠了吧?”
“主上!”司韻不滿的叫了聲,然後神色複雜的看著宣羅,輕聲說道:“連玥他……不是錦大人……”
聽了她的話,宣羅皺起眉:“小韻!”
“對不起。”小韻嘟了下嘴,低下頭。
“讓冬器庫再送一個手枷來吧。”宣羅嘆了口氣,這麼說道,左手半掩了左邊的臉,把那藍色的眼眸隱在了陰影之下。
“……是。”看著宣羅做出了不想再繼續談這個話題的表情,司韻只好小聲的應下,然後退了出去。
對不起……可我必須幫您壓制住對他的同情……因為他不是錦,而您,也不是醉姬。
“臺輔,母上在裡面嗎?”有些一頭黑髮的女子喚住了低頭站在大殿石梯前端的人。
司韻回頭,看著來人微笑了一下:“彌月啊,主上在裡面,現在沒有人。我先去忙我的事了。”說完就對彌月點了下頭,走下了長長的臺階。
目送著司韻走遠了,彌月才轉身向御書房走去,推開門,她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做出個宣羅說過的“標準笑容”走了進去:“母上。”
……
一切似乎都慢慢的迴歸到了本該行進的軌道上,可一個月後,蓬山傳來了訊息,玉葉大人請她至蓬山一敘。
從蓬山回來的宣羅難得的在自己屋裡發了一通脾氣,換了一屋的傢俱擺設後,宣羅召了司韻幾人,關著門談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大家離開時,個個都一臉心事重重的表情。
第二日,宣羅早早的就來到了她回來時所在的那個露臺,昨天被召來議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