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碰上了熟人。”
明拙哈哈大笑。
江容又仔細想想,確實也沒有什麼,是自己太過焦慮了。
於是點頭承認明拙講得有道理。
明拙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在這裡多呆一陣子,讓江容自己玩,反正現在有江祥與小石頭兩個跟班,應該不會出啥事。
次日,江容剛起來不太久,懶洋洋地坐在視窗看外面的太陽。
江祥敲門進來,說是張一傑找過來了。
江容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怎麼找過來的。
張一傑憨厚的笑道,“我去寺裡去找小石頭,我說要找江祥,江祥自然是知道你住在哪裡的,就找過來了。”
江容覺得這傢伙很心細,索性直截了當的講開了,“你知道我是旗人的。”
張一傑點頭。
江容平靜地說,“旗人是不能隨便到處亂跑的,所以我用衛九小姐的名字出來遊歷。你不要同別人講起,包括熟人。要知道旗人到處亂跑是違法的,你不想害我被判刑吧。”
張一傑睜大眼,“不是吧?”
江容不耐煩,“要不你裝作不認得我就好了,免得連累你。”
張一傑笑嘻嘻地說,“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只是加過你,大家小時是同窗,大家是朋友而已。”
江容問張一傑家為什麼搬過來這裡。
張一傑皺眉,“從荊州過江,比從漢口過江要遠一百多里路,好多米商都搬到漢口去了。我們家去漢口也沒有啥背景,剛好有親戚在這邊,就搬過來這裡了,這裡交通也方便,產糧也多。”
米鋪講究的是實力宏厚,人脈廣,如果離開一個熟悉的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雖然張一傑說得輕描淡寫,但江容可以想象事實真相,必定驚險有如驚濤駭浪時在漩渦中間的小船一般。
江容安慰張一傑,“人挪活,樹挪死,說不準這裡是你們家的福地呢。這裡是幾省交界處,只要能控制糧源,應該生意更好些。”
張一傑點頭,“我家老爺子也是這樣想的。他強迫我在書院待著,就是希望多認得些朋友,到時出了事,也有人伸一隻手拉一把。”
兩人又閒扯了一會。
張一傑忽然問,“你跟著明拙出來,是不是喜歡上明拙了?明拙會還俗麼?”
江容大呆,“你怎麼會這麼想?”
張一傑神秘兮兮的說,“一直以來他對你就更好些,不對啊,以前你還是個小孩子呢。對,肯定是你長大了,還是喜歡明拙,就纏著他,跟他跑出來了。所以,你就不讓我告訴其他人你的行蹤,對吧?”
江容哭笑不得,不過這傢伙頭腦確實好使,江容也懶得瞞著他了。
江容淡淡的解釋說,“我們旗人是不能到處亂跑的,規矩還很多。有個混蛋喜歡上我了,他是宗室,嫁過去的話規矩比牛毛還多。我的小命就如同螻蟻一般無足輕重。他家如果上門提親,肯定我父母求之不得。可我不想去侍候人家,也不願意死了也是無聲無息的,於是就逃出來了。明拙師兄好人,被我拖下水了,你不要敗壞他的名聲好不好。”
張一傑嘆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兩人又聊起從前的同窗。
張一傑講起那幾個女孩子,全都嫁人了,特別詳細的講有個女孩子嫁得很不好,那男人很不成器,很惆悵的樣子。
江容嗤之以鼻,那為什麼要嫁。
張一傑指責江容沒有同情心。
江容說那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張一傑情緒激動起來,“她家生意不好,嫁過去那家會借銀子幫她家的。她那麼好,怎麼會運氣這麼不好,碰到這種男人。”又痛哭流涕的說自己沒本事,不然就會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