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攤吃了好幾次,互相請的說。月底前的幾天,文顏拿過來一本裝好的書冊,面上寫著文衛紀事,說她額娘特意給她裝訂好的,以前的已經裝訂了一本了,以後專門用於兩人筆談,把兩個人的閒話全記下來,等老了就寫一本回憶錄,文衛紀事。
江容恍忽憶起從前還是衛九時,亦有一個同窗如此,亦是說起老了寫回憶錄,亦是一人自稱小衛,一人自稱小文,寫了好幾個大本子的對話。莊周夢蝶,不知前世是夢,還是現世是夢。
江容在心裡搖搖頭,不管是夢還是真實,就算是夢,也要坦坦蕩蕩的順其自然的做下去,面對一切不再逃避,一直到夢醒。
有一天下午辯論時,旗人男生與漢人男人不知為什麼吵起來了,大家種族不同,吵是經常吵的,但是今天居然大打出手。女生們全都躲到角落去看著。
有男生跑去喊來**,**沒空。明空來了。
明空一進來就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肇事者們都沉默不語。
後來明空說,江容你去廚房問明德要根棒子來。江容跑去找明德。明德問啥事。江容說不知道。
江容拿著棒子回來後,明空讓大家都出去書房外,站定後冷冷的問誰是武力最強的。
有個旗人男生站出來。
有個漢人男生不服氣的說,你比我們都大些自然就體力好些。過兩年我一定強過你。
明空說很好,對江容說,打敗他。
江容心中發笑,有道具與空手兩回事吧,江容象模象樣的向對方行了一個鞠躬禮後說,請問你是誰?
對方回禮,正紅旗塞克圖。
江容說,那得罪了。一陣*一樣的棒子砸向塞克圖,塞克圖忙手忙腳的護著頭臉,
大夥都在旁邊笑得直喘氣。
最後江容一棒敲在塞克圖膝蓋後面,塞克圖不防倒地。
明空的冷臉也笑了,“你們如果要打架,打得鼻青臉腫的有什麼意思。那是匹夫之勇。”
江容打斷說,“明空師兄,你說我是匹夫之勇?”
大家都笑場。
明空再次笑,“江容不是,江容力氣還小。以後你們要是再動手。就讓明德動手收拾你們,明德是天天跟著明拙師兄練武的,到時你們就知道你們的斤兩了。今天就散了吧。”
文顏拉著江容的手說,“你真厲害。”
江容說,“也不算啦,我拿著棒子呢。空手的話肯定是比不過的。”
文顏說,“塞克圖比你大好幾歲呢。力氣肯定是不同的。”
江容說,“是啊,要比試的話,要條件差不多才有意思。差別太大一看就知道勝負了。”
文顏覺得有道理。
因提前下課了,天還早,兩人就手拉手出去北新門外也沒走遠,吃了點包面,滷藕片,魚元子,又說了會閒話就分手各自回家了。
次日晨,一上課,文顏就同江容說,“昨天我同我額娘說比試要條件差不多才有意思。我額娘說那樣不論勝負,都是很殘忍的。人與人不要總是比來比起,尤其是條件相當的,大家各走各的路就好啦,又何必定要走一條路呢,太過追求輸嬴,太過要強,這樣對性格不利的。”
兩人上課還是用紙交流。中午兩人又跑出去北新門外吃東西,文顏笑著對江容說“我差點忘記啦,要問你愛吃什麼,明天是月底了,我阿瑪休沐不在家,我額娘喊你明天去我家吃飯。啥也不要帶。”
江容看著文顏的笑臉,心中忽然極是快活,人生不自由,其實在於人心自我束縛,於是再沒拒絕,輕輕的說“我什麼都愛吃。明天中午就一起去你家玩吧。”
其實文顏喊過江容好幾次了,只是江容覺得文顏家定是當官的,江容是徹底的不願意與旗人沾上啥關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