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來反摧殘的衝動,但是這種精度很高的技術活需要我吃掉一隻蟬讓我的能量核記住它的構造,我本能地覺得我不會喜歡它的口感。而且萬一我化身大號夏蟬在這裡聒噪不休,也許會有無數的蟬被我的高分貝求歡曲吸引蜂擁而至,而我會被秦缺的實體化飛刀戳成篩子。
就在思索間,忽然有一片葉子掉在我的頭上,我隨手拂了一下,在手指碰到樹葉的一瞬間,一句話在我腦中響起:“我們等你們很久了。”
“秦缺,我幻聽了。”
秦缺冷笑:“你的耳朵不具備這個功能。”
“都說了是幻聽。”
大量樹葉窸窸窣窣地往下掉,全都堆在了我身上,我的大腦內充滿了各種凌亂的吐槽:“我靠,地球人的效率真夠低的。”“沒辦法,動物跑得太慢了。”“而且好遲鈍啊,這貨是人類嗎?銀河系物種的長相真是令人接受不能。”“可不是嗎,這貨看起來比多多獸還難看,我以為那是全宇宙第一醜陋的生物了。”……“喂,人類,幻聽是什麼?你們的發音系統太難了,我都裝了碳基纖維質生物特製宇宙最新2。0全物種語言晶片了,我還是搞不懂你們的發音系統,什麼聲帶,什麼振動發音,你們不直接用神經傳遞資訊非要靠振動傳遞資訊再轉換成神經資訊,你們真TM太二了。”
我被能量核中的一大堆凌亂的資訊弄得十分崩潰,整個人被埋在樹葉堆裡,艱難地往外爬。
這群瘋子一般的植物人!
和外星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它們永遠能用自己星球的邏輯打敗我。唯一令我高興的是地球的各種奇怪產品也能輕易放倒這群地外生物──例如電熱毯和冰櫃,再例如汽油和喇叭。
秦缺撿起一片樹葉,然後抬頭看我身後那棵巨大的樹。
“我們要把這棵樹砍倒帶走嗎?還是說我們應該讓這群樹人手拉手排排走,從國道走到事務所辦理登記手續?我們應該給每個路過的上班族展示一下記憶消除器,問題是我們根本沒有這種技術,該死的《黑衣人》,誤導了廣大人民群眾!”我不誤嘲諷地問道。
從天而降的綠色章魚砸在了我的頭上。
劈里啪啦的訊息再度衝入了我的能量核中:“樹人,切,那是什麼玩意兒?”“我們可不是樹人那族的,那群家夥體積太大,如果不把自己退化成一顆種子,飛行器根本就裝不下,不如老老實實呆在那顆垃圾星進化吧!”……“地球人,你狹隘了。”
我狹隘了,我狹隘了,我狹隘了……
我擠出一抹笑容:“真不好意思,我是斯勒姆星人,可不是什麼地球人。”
我頭上的綠色章魚呆滯了幾秒,然後發出一聲尖叫,連滾帶爬地逃走了,我眼睜睜地看著這棵樹上劈里啪啦掉下十幾只帶著草圈的綠色章魚──它們的時尚真奇妙,給自己戴綠帽──以相似的連滾帶爬的姿勢逃竄進了森林。
這種奇妙的“退潮”一般的場景讓我呆滯了幾秒,直到這群章魚逃入叢林不見蹤影。
“我很可怕嗎?”我憤怒地質問秦缺。
秦缺沒空理會我,他忙著用念力把這群家夥一隻只拎回來。
我拉住一隻還在發抖的綠色章魚,說起來它們應該像是一隻頂著圓球的藤蔓,只是圓球上還有一圈長滿了葉子的草圈,我沒找到它們的眼睛和嘴巴在哪裡,也不知道它們的耳朵是哪個部分,我只好乾咳一聲嚴肅地問道:“好吧,躲貓貓遊戲結束,你該告訴我為什麼要逃跑了。”
綠色章魚把自己的藤蔓縮排圓球腦袋中開始裝死,我惱火地手持兇器開始逼供:“別給我裝可憐,再不說我就捅死你!”
可憐章魚伸出一條觸手,在我的腳上點了點,一條訊息傳入我的能量核內:“你能答應不吃我嗎?”
我呸了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