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莫不是衝著姐姐來人?!
卓晴與青楓對看一眼,兩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猜測,青楓鳳眸微眯,對著茯苓說道:“茯苓,從側門送她離開,快!”
“是。”
卓晴也不再寒暄,對著青楓擺了擺手,就跟著茯苓一路小跑,從院子旁邊的側門疾行離去。
“皇上駕到!”
太監高亢的聲音在院門響起,青楓不但沒有迎上去接駕,反而立刻退回屋內,掩上房門。
燕弘添如果是衝著姐姐而來,讓他以為姐姐還在清風殿,就能為她多爭取一點出宮的時間。
不一會,大門被燕弘添蠻橫的推開,青楓這時才從床上緩緩起身,撥開帷帳走了出來,微微躬身行禮,不急不慢的說道:“臣妾剛才忽然覺得不太舒服,小歇了一會,不知皇上駕到,未能接駕,還請皇上責罰!”
燕弘添鷹眸掃過不大的內室,除了一臉平靜的青楓,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影。
。。。。。。。。。。。。。。。。。。。。。。。。夜萬簌俱寂,月光投射下斑駁的荷影隨風搖曳著,透過微黃的窗紙看去,屋內幾簇昏黃的燭光並不明亮,看不清裡邊到底有什麼人,只能隱約看見幾個黑影,屋內還不是傳來窸窸窣窣,若有似無的私語聲。。。。。。。。。。。。。。。。。。。。。。。。。。。。。。。相府書房“亂賊拿出了七封信函,其中五封有老爺的印鑑,兩封有主子的印鑑。
內容大多都是指使亂賊招兵買馬以便謀反之用。”
正午的陽光雖然炙熱,書房裡的氣氛卻顯得很是陰冷,主位上女子滿目森冷,墨白每多說一句話,女子的臉色便更冷上幾分。
“除了印鑑,筆記是否查驗?”
墨白沉聲回道:“已經查驗過了,並不是老爺和主子的字跡,但是以吏部尚書李紅民,御史大夫楊澤熙為首的禮官,堅稱謀反乃危害社稷、禍害朝綱之罪,不能有一絲縱容馬虎,就是他們主張將主子即刻下獄的。”
卓晴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清茶,輕抿一口,掩下胸中的氣惱,卓晴看向景颯,繼續問道:“刑部有何訊息?”
“單大人已經加緊審問犯人,但是兩人一口咬定,主使者就是主子。”
“哐當!”茶杯被重重的摔在了矮几之上,卓晴握著茶杯的手還因為氣惱而微顫抖著,所以事情似乎在與她作對,卓晴心煩的擺擺手,說道:“你們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墨白與景颯沉默的退了出去。
安靜的書房內,茶汁沿著矮几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卓晴輕揉太陽穴,疲憊的臉上盡是憔悴。
白逸走過書房門前,卻是久久沒有進去,他還在考量,這個時刻是不是她最無助和脆弱的時候,卓晴疲憊的聲音卻從書房內低低的響起:“白逸,陪我坐一會兒吧。”
白逸“哦”了一聲走進書房,在卓晴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卻不急著說話。
一會之後,始終沉默的卓晴微閉著眼晴,彷彿自言自語,有彷彿別有深意般說道:“人性中的貪婪與無恥我見識過無數次,也自詡清高正義,但是在這一刻,我有些迷惘,是原則重要,還是心中所繫比較重要?如果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法的行事,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明她動搖了嗎?!白逸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遲疑了一會,才順著她的話,說道:“靈兒姐姐,朝廷本來就是一個險惡之地,有時候,你不想害別人,卻不等於別人不想害你。更多的時候,為了各自的利益,沒人會在意別人的死活,這就是朝廷,樓相生活的地方。”同時也是他生活的地方,只是最後這一句,他是不可能和她說的。
卓晴忽然睜開眼,盯著白逸,冷聲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