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開。
索性悠悠傷的不是很重,不然,冷燁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白雪能從慕尼黑逃出來,他要付很大的責任。
如果當初他不聽悠悠的話,只是囚禁白雪,或者揹著悠悠闇地裡殺了白雪,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孫幽悠腦子很亂,這三天她都是渾渾噩噩過來,想到向南臨死前跟她說的話,孫幽悠現在都很茫然。
向南說,五年前,她懷的那個孩子是他做主打掉的,求她不要怪他,一起在法國生活了五年,他都不敢告訴她,就是怕看見她的恨,怕她再也不理他。
向南真的好傻,揹著自己給予的枷鎖過了五年,他就是實話告訴她,她也不會恨他,向南對她如何,她自己怎麼可能不明白,不管向南做什麼決定,都是為了她好,這點她從來沒懷疑過。
再說了,關於五年前的事情,她記得不多,那個孩子是怎麼沒有的她完全沒映像,她沉浸在失去朵朵的打擊中,每天是怎麼過的她都不知道,等她完全清醒,已經是兩年後,小宇都會叫她媽咪了。
孫幽悠好後悔,好後悔向南求她原諒的時候,沒和向南說自己從未怪過他,讓向南這樣失望的離開,永遠聽不到她說了。
不行,她要去看看向南,去和向南說,自己沒怪他,從未怪他。
孫幽悠是個標準的行動派,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她倏然抬起頭,慌忙地準備下床,冷燁見狀趕忙阻止她。
“悠悠,你做什麼?”握住孫幽悠的雙肩,冷燁蹙眉問。
“我要去告訴向南,我沒怪他,從沒怪他。”孫幽悠邊掙扎邊說,眼眸盡是慌張,彷彿她今天不起,以後就沒機會了。
“悠悠,悠悠,你聽我說。”晃了晃孫幽悠脆弱的身子,冷燁握住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深邃眸子深深凝視著她。“你的眼睛今天才拆了紗布,很脆弱,不能有絲毫的感染,外面下著大雨,空氣中到處都是細菌,對你的眼睛有害,我們今天必須呆在病房裡,等明天你出院,我帶你去看向南。”
冷燁特意說了個必須,間接的表明,今天,他是不會讓悠悠離開病房。
“不,我要去見向南。”即使冷燁說的有理,孫幽悠依然固執己見。
冷燁拿她沒轍,只能說:“你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向南的葬禮已經開始了。”
話雖然殘忍,卻是事實。
“你說什麼?”停止了掙扎,孫幽悠雙眸看著冷燁,好似不認識他般。
“向南今天下葬,我已讓林和風帶著朵朵和翱兒去參加,算是代表我們兩個,他們知道你的眼睛今天拆紗布,會理解的。”冷燁說。
孫幽悠垂下眸子,沉默著,淚水無聲地滾出眼眶,滑過臉頰,向南今天下葬,自己沒去送他最後一程,冷燁讓翱和朵朵去,向南會不會怪她。
她想不到,向陽這麼快就讓向南下葬。
孫幽悠雖傷心欲絕,卻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冷燁說的沒錯,自己現在趕過去,肯定來不及,她不說話,坐在床邊上默默的落淚,卻也沒堅持要趕過去。
冷燁看著孫幽悠的淚水,心都緊了,伸手抱過她顫抖的身子,緊緊地護在懷中,聲音低啞的說道:“悠悠,別哭了,對你的眼睛不好,向南也不想你因為他哭壞了眼睛,對不對?”
孫幽悠搖著頭,側身抱著冷燁大哭特哭起來。
向南,向南是那麼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她怎麼能不哭。
這輩子她唯一虧欠的就是向南,她知道向南愛自己,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可她回應不了向南的愛,真心的歸處她決定不了,只能辜負了向南的一往情深。
孫幽悠覺得,自己就是一罪人,罪該萬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