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一個月就是極限,不知不覺過了一年,曾經她想過,結束兩人床伴的關係,後來得知向陽是杜海珊的未婚夫,還是那個人跟向爺爺為兩人訂下的,海燕會跟向陽維持到現在,不得不承認,海燕是在報復。
她跟杜海珊沒什麼交集,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這麼做是想有一天,等那個人發現她跟向陽的關係,他又將如何處置。
是一槍斃了她,還是看在她死去的爸媽份上成全她,海燕猜想,一定是一槍斃了她,才符合他霸道。
一個命令,一個腳步,這才是軍人。
“為什麼不接電話?”聲若寒霜,卻隱透著誰也沒察覺的擔憂。
“上洗手間去了。”海燕話一落,兩人都沉默下來,海燕咬著牙,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她沒事向他解釋什麼?
沉默良久,向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見個面。”
“好。”海燕一口答應,這才是他們恢復正常的通話。
“老地方。”向陽說完,便掛了電話。
海燕聽到手機裡傳來嘟嘟的響聲,她卻依舊將手機放在耳邊,這通電話是他們認識了四年,透過無數次的唯一一通最長的通話。
以往無論是她給他打電話,還是他給她打電話,內容如下。
“見個面。”
“好。”
“老地方。”
打電話的一方,說話永遠不越過六個字,連同標點符號都只有八個字,而接電話那方,只有一個“好”字。
向氏。
與海燕通完電話,向陽並沒有立刻工作,而是靠在椅背上,轉動著手機,沉思起來。
沒有人知道,每次與她通完話,他都期盼著天黑。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向陽斂起思緒,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拿過一旁的合同翻閱起來。
杜海珊推門進來,微笑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向陽,柔聲說道:“陽,今天爸爸回來了,爺爺讓我叫你跟我回家吃飯。”
“今天有個合同,必須由我出面。”向陽下意識的拒絕,還找了一個合理又不引人質疑的理由。
“這樣啊!”杜海珊故作惋惜,來到向陽身後,抬起手搭在他肩上,纖細的手指輕輕的給他捏著。“可是陽,爸爸難得回來一趟,明天一早,他又要走,你就不能將合同推一推嗎?”
“不行。”向陽不耐煩的揮開為他揉著肩的杜海珊。
“陽。”杜海珊嚇了一跳,婉約的臉上頓時煞白起來,雙眸含淚,委屈的瞅著向陽。
向陽吸了一口氣,壓抑著不耐煩,拉過杜海珊的手。“你也知道,老二去法國了,老三又下落不明,向氏就我一人。”
“陽,我知道你辛苦,就是見你這麼辛苦,我才心痛你,才想……”杜海珊深吸一口氣,仰起頭將欲流出眼眶的淚逼退回去,善解人意的說道:“陽,你忙吧,吃飯的事,我會幫你向爺爺跟爸爸解釋。”
“謝謝。”向陽的語氣不冰冷,卻有些疏離,放開杜海珊的手,轉過椅子,拿起檔案再次審閱起來。
杜海珊心裡一酸,他居然跟她說謝謝,他們之間用得著這麼客氣嗎?向陽不是客氣的主。
“陽……”杜海珊想開口問他,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辦婚禮?話到嘴邊,見他認真審閱檔案,硬是嚥了回去。
從他們認識,到認定關係,足足有三年半了,他們雖是未婚夫與未婚妻的關係,但他一次也沒向她求婚,也沒送過她戒指,朋友問她,她既然有未婚夫,自然是訂婚了,為何不見她帶訂婚戒?
面對這樣的問題,她真不知如何回答,她跟向陽的婚事,是兩家長輩訂下,她有反抗在見到向陽後,欣然接受,而向陽的態度不鹹不淡,她回去跟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