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道叫我放過你,可是誰又來放過我。”淡然的聲音說道,相反的是向陽負在背上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海燕低低的聲音說:“你不需要人放過,除了你自己。”
“你是說我作繭自縛。”向陽自嘲的說,仔細想想還真是,從她打掉孩子那時起,他好似就為自己和她做了一張網,把兩人都困住了,如今再一想,不是作繭自縛是什麼。
孩子的失去,他無法原諒她,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心,只要想到那個孩子,他就心如刀絞,冰冷窒息的疼痛,就會淹沒他。
只有她在身邊,他才能暫時的忘卻,這些年,他想讓她再懷一個孩子,又怕被她殘忍的打掉,他又只能打消想法。
“海燕,今天的事情,我們都當沒發生過,以後不要再提了。”看著外面的天空,向陽妥協的說,他不是大度的人,在海燕的事情上更是小氣的可以,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再追究只會把海燕推離自己。
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他可以不怪她,但是冷燁,他不會放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有的是時間養精蓄銳。
“當沒發生過,就真的沒發生過嗎?”海燕喃喃低語,似在問自己,又似在問向陽。
她的話聽在向陽耳裡卻變了味,以為她是在嘲諷他的自欺欺人,向陽忽而轉過身,對海燕低吼。“你還想要我怎樣?一時間沒讓人看著你,你就給我爬上別人的床,掐死你,痛的卻是我,和冷燁拼個你死我活,最後只會是兩敗俱傷,海燕,你是在報復我,還是在作踐自己?”
向陽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海燕看著他,蒼白的臉上是錯愕,其實,她該感謝他的大度的,不該這麼不識相,但是,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和他在一起,真的很難,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木已成舟的事實誰也改不了。
海燕的沉默,讓向陽的怒氣直往上飆升,大步走過去,伸手鉗住海燕的下巴,以命令的語氣低吼。“回答我。”
“我說,你會信嗎?”沒回答,海燕定定的望著他問,由於下巴被鉗住,她吐字有點不清楚,手腕上被他捏痛的地方淤青還沒散去,他現在又鉗制住她的下巴,他是不是想把她的下巴也弄出淤青才罷休。
向陽感覺道自己手上的力道,放開海燕的下巴。“那要看你說的是什麼話。”
“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海燕自嘲一笑。“反正你都不信。”
“你說,我就信。”她臉上自嘲的笑,讓他覺得很刺眼。
“不,你不信,你今天的反應已經定了我的罪,我百口莫辯。”海燕想轉開臉不看他,無奈,下巴被他控制住,她一動,痛的感覺立刻向她襲來。
向陽臉色陰沉,犀利的眸子,死死盯著她。“海燕,事實就擺在眼前,我就是像孫幽悠那樣盲目的說信你,你認為那會是真話嗎?”
“盲目。”海燕堅定的反駁,“悠悠不是盲目,她是真的信我,就算她不信冷燁,她也會信我。”
“好了,這件事情就此打住。”向陽不想再聽她說孫幽悠如何的好,那隻會讓他覺得,自己確實不如孫幽悠。
一個笨的半死的女人,有什麼值得海燕如此掏心掏肺的對待。
“你高興就好。”他不想聽,她可以不說,海燕垂下眸子,抱著被單走下床,繞過向陽直接進入浴室。
向陽濃眉微微鎖緊,冰冷的臉頰緊繃,臉色愈加陰寒。
孫家。
“你不回醫院去?”看著冷燁徑自往屋子裡走,孫幽悠快速的追上他,不情不願的提醒。
他說送她回來,她妥協了,現在他居然堂而皇之的進屋了,更鬱悶的是,他腳上的石膏還不見了,一般需要打石膏的,都是骨折之類的重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