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但所謂的不受此詔,還是能看出此人的心態,畢竟還是對朝廷心冷了啊!
要是不心冷,同時受天帝和天子詔恩,也多的是。
王存業就笑著:“是啊,這就是大義,不過就算不受,史筆鐵案也會記載,所謂的青史,不就是青氣所化嗎?相國在此留名,近於不朽,可不能推辭了!”
古代在竹簡上記事,竹子表面有一層青,因此叫青史,但在神秘學角度,卻又有一種新的解釋。
史書的氣就是青sè,能有名在上,就受得氣運滋潤。
曹玄聽了,呵呵一笑,不再說這個,過了片刻,才說著:“最近前來扶桑,聽見看見的許多,有時都觸目驚心!”
王存業知道戲肉來了,當下聆聽著,只見著曹玄臉上似悲似喜,徐徐而言:“這國卻和人一樣,開國時少年,享國時中年,轉眼就是遲幕。扶桑雖是海外小國,但道理卻一樣。”
“細思起來,亡國一就是暴疾,此是橫徵暴斂,或大興土木,國家氣運接不上去,就一下子完了。”
這道理很容易理解,就是年輕人一口氣接不上,都會淹死悶死。
“其次是吏治敗壞,rì復一rì,年老了,就百哀齊至,無論災荒、侵犯、內亂,都抵抗不住。”
“老人不能年輕,扶桑也是這樣,到了這位,除了**別無它途!”曹玄帶著疲倦:“升黜榮辱興衰都在這裡,但就算這樣,也有個落實的問題。”
說到這裡,曹玄坐直了身體,誠懇的說著:“黑川大將軍慣於cāo弄棋子,是有些過份,但大局沒有失,修道看氣運,一層層誰肯落後?”
“慶信要是寄在大將軍名下,就可革除天命,進行興替,到時有幾百年氣運,還有利扶桑合流到天帝之下,這就是大氣運大格局,您也必獲益不少,又何必為了一點小事,而壞了大局呢?”
曹玄這樣一說,王存業不禁望了一眼,沉吟片刻,說著:“相國說得很見誠意,只是這裡有個道和利的問題。”
“道和利?願聞其詳?”曹玄看了看,忽一笑,說著。
“合你所說,慶信寄在大將軍名下革替天命,帶來許多氣運,並且有利於大局,這是對著。”
“單以氣運考慮,是這樣,但裡面還有個道的問題。”
“道者,制之以氣,行之於度也!大將軍所作所為,就是視我為草芥,雖得利,其位卑,更無道也!”
“這是大將軍權術,我所不取也!”
曹玄聽了默然,卻明白了王存業的意思,就是說,大將軍這樣所作所為,本質是玩弄,王存業再合作下去,雖得了利益,但卻變成了對方的棋子,奴僕,臣子的地位。
這不是王存業求著黑川慶德,是黑川慶德有求於王存業,還這樣搬弄棋子,因此寧可不取。
曹玄怔了片刻,說著:“我知道了,我會回去和大將軍說說,不過,時也位也,有些不能盡其道。”
你是地仙,憑什麼和人家大將軍分庭抗禮呢?
“無所求矣,故無懼!”王存業最後說了一句,反正自己從沒有想著這事,我根本不求,你不給,我就不陪你玩,就這樣簡單。
見著曹玄隱去,王存業微微冷笑,卻再也不理會。
“消化十二萬鬼軍,等量的靈氣中和,可使我的靈池擴大到九丈,離十二丈還有三丈的差距,不能五氣朝元。”
“這就是力量,力量才是最難積累,最客觀的存在。”
“還有一年時間,就是遠征了,要是積累不到十二丈,初步凝出五氣,那在埋骨之地,就更難了。”
王存業微微嘆息,目光閉上開始繼續修行,頓時,漏斗一樣的旋渦出現,滾滾靈氣湧入。
魏郡。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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