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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明著是溫馨撫慰,但聽到耳中,眾人都起了一陣寒意,凌霄子是他的的親近弟子,更是知道殿主越是大怒,越是和熙親和,心中就是一嘆。
王存業不再多話,只是應著,退了下去。
殿主就當下命著弟子當眾參禮,認著六位長老為師,一時間,殿中清音連連作響,道人都是出聲相賀。
三巡禮數做完,弟子和長老退下,殿主這才大怒,伸手一拍,只聽著“啪”一聲,上座欄杆應聲折斷。
話說王存業出去後,踏出凌空而起,直直朝著山脈去了,憑空御風而行,不過一時三刻,已到了海岸。
滔滔波浪潮生潮滅,拍打在海岸上,腳踩柔軟的沙灘微微而響。
就此遠望,雲荒海域碧浪滔滔,直到不可見遠處,和與天相接,海天一色,讓人頓時心神一爽。
王存業默默觀賞著,靜靜等著海船到來,法船來往於雲荒海域,貫通大陸和仙山的通道,卻是正經。
一條條渡海大船橫絕十里,在海岸碼頭停下,一個個人物跳了下來,就聽著一人說著:“這裡就是連雲仙山,兄臺,我們到了。”
“是啊,這次不成仙道,一定不要回去,仙道才是我輩追求!”一個青衣人聞言只是笑著。
王存業看著,眼神就帶著些憐憫。
每年都不乏乘船渡海之人,哭訴著跪在道脈石階之上,求入仙道。
而沒有根骨慧命,連雲道根本不肯收,都貶了下去做雜工,直到他們不想幹了,再送其回程。
其中不乏有著自作聰明,孤注一擲,認為這是仙師是在考校心性,結果在此終老一生。
這誠是可哀。
突見著一道白痕劃過,一艘帶著寶光的船乘風破浪而來,王存業見此,不由一笑,終於來了,卻在此候了多時。
王存業頓時就飛渡而起,直直朝法船落下去。
“仙人!兄臺,你快看,那是一個仙人!”海灘上,剛才那個青衣人頓時神色激動,彷彿看到的是他們自己的未來。
王存業見得此景,不由一哂,卻不再多說,落到船上。
“拜見前輩,我來渡船。”海浪衝著碼頭,王存業落在船上對著船上一位道人說著,這渡船道人正是上次王存業出海載渡的人。
一切都和兩個月前一樣,只是多少故事,上百英傑弟子隕落冥土,現在只剩七人了,而自己卻自成道種。
“你且坐穩了,過得一個時辰,就會開船。”渡船道人緩緩轉過身,對王存業說著。
“是!”王存業應著。
隨著時間推移,卻沒有人上來,想來也是,餘下六人都要拜見師尊,都要領有道法,哪可能這時回去。
時間到了後,船隻緩緩開動,初時和普通船隻無異,一過百丈時突一陣加速,船上光膜漸漸漲起,護住船身,再過二千丈,又是一陣加速,船身下**海浪飛速的倒退,一艘船在海面乘風破浪,化成了一片白痕。
海風吹打在光膜屏障上,啪啪作響,卻是破不開來,遇浪破浪,遇風乘風,飛速的朝雲荒海域對面遁行著。
行船路途上,寂寞空空,只見得潮汐升升落落,變換了滄海桑田。
天空中星斗移轉,金烏墜落,夜幕來臨,一輪明月冉冉而起,照耀海面上,一時間和畫一樣。
渡船道人早已見慣了這般景色,並不在意,只是指使著法船前行。
王存業坐於一側,緩緩打量這位老者,見其形體枯槁,隨時就要行將就木,只是細細打量起來,又發覺體內蘊含著一股純粹而龐大生機流轉其中。
這顯是一門底蘊深厚的法門,居能使人生機潛藏,如冬天的大樹,生機歸藏,靜靜孕育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