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歲的警院女高材生,人不但長得十分美麗高挑,性格還很開朗活潑,沒有什麼心計。更難得的她還是一個雙學位碩士研究生的才女。據說,在警院的時候,追求她的小夥子,沒有一個隊,也得有十幾二十個。但她都以學業忙為由,給予了殘酷的拒絕。
青春運動型的女孩子,一般都很好動,這也正是令王風頭痛的原因了。她知道王風是部隊回來的,就生出了想要跟自己這個便宜師父較量較量拳腳功夫的念頭。而王風覺得自己只是她業務上的師父,沒有必要進行切磋,況且她是一個女孩子,一旦動手,難免會發生些肢體上的摩擦碰撞,這種情形很不妙,必定還有師徒這種身份存在著,即便沒有這種關係存在,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比劃拳腳,也是勝之不武啊。
其實,王風也是心裡有苦自己知道,自從回到山上以後,就發現自己練的內功出了偏差,而且很嚴重,嚴重到連師父也束手無策的地步。也就是說,他如果用自己練的那套功夫跟普通的人交手,還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要跟一位武林高手過招的話,在自己沒有辦法動用內力,而對手卻可以肆無忌憚地使用內力的情況下,那個時候的自己,就是擺在案板上的魚,在無翻身的機會。
找死的事情,王風是不會幹的。所以王風就乾脆拒絕,弄得這位女徒弟常常把嘴撅得老高。
王風的沉默寡言是所裡公認的,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愛跟大家開玩笑的人之一,個別人除外。難怪連他那個剛剛收下的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弟子都時常對他說:“師父,你太死板了,要多笑笑才好,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
“有什麼可笑的事嗎?沒有可笑的事,為什麼要笑,那不是傻子嘛。”王風常常會這麼回答她的問話。“另外,我有那麼老嗎?”
女徒弟立即無言。
“聽說你的功夫很厲害,抓賊也厲害,你什麼時候給我講講你以前那些抓賊的故事啊。”武的不行,來文的,這也是女徒弟的伎倆之一。
這時,王風就會隨意地說:“等有時間的。”
徒弟說:“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
王風就說:“等我有時間的時候,自然就有時間了。”
女弟子說:“師父,我總感覺你是在說一個哲學命題。像那個什麼人與河流的哲學問題一樣。哦,我想起來啦,是赫拉克利特說的,‘一個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但是,一條河流能夠兩次被同一個人踏入嗎?同樣的邏輯,還可以繼續問下去。師父,你太有才了。我太仰慕你了,你是我的‘嘔’像,說明一下,是嘔吐的‘嘔’,呵呵。”
“那你現在就給我‘嘔’一個,我看看。”
“哪天你請我,等我喝醉了,我嘔你啊。呵呵。”
“噁心啊你----”
“師父,我想嫁給你好嗎?”
“完了,又來了。”
“真的啊。”
“一邊叫著師父,一邊談婚論嫁,再說了,哪有師徒談戀愛的,那不成了大逆不道了。”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沒聽說人傢什麼姐弟戀的嗎,有姐弟戀了,當然就有師徒戀了--”
“停,打住、打住。”然後,是王風在前面快步走著,嘴裡叨咕著“這是什麼混蛋邏輯啊。”後面跟著個女孩子,嘴撅著,一副生氣的樣子。
看著她生氣了,王風還是偷偷地笑了。但他的偷笑並未逃過女孩的眼睛,於是女孩又追上去,說:“好啊,你還笑。”之後,兩個人又開始並排向小區走了。
這就是王風那個愛撒嬌的女徒弟趙小卓,剛剛跟著他實習不久的某一天裡發生的一幕。這些半真半假的玩笑話,著實令王風心驚膽戰了好些時候。“師徒戀?膽子挺大啊。”放下電話,王風忽然順嘴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