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的地面上,大紅一片,鬼魅異常,彷彿如同地獄一般,鮮血的腥味和屍體的流出的一些糞便等汁液,醞釀出一道無比令人作嘔的氣味,樹影朦朧,殺機暗伏。
唐大娘走在前面,雷恆揹著大腿受傷的單鳳怡,一行人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山路終於回到村裡,來的村頭東邊附近,看著面前漆黑一片的村子,心中疑惑頓生,按道理現在是吃完晚飯閒聊的時刻,村裡有幾家更是是眾人常去處,此刻應該有著燈火,還有為何如此安靜,連一聲狗叫都沒有。
山林獵戶的的特有敏感讓雷恆頓時緊張起來,他感覺到一些不對。思索片刻,他放下受傷的單鳳怡,將她移動至附近的一個村外的地窖裡,帶走唐大娘,悄潛入村莊。
四下暗黑,隱約大紅的地上傳來血腥之氣,令人反胃,連續過了幾家屋子,依然沒有動靜,連一聲狗叫、或是小孩打鬧啼哭聲也沒有,這詭異的場景讓雷恆猛然想起什麼,他帶走唐大娘穿過村莊,來到土地廟那一片平地這裡,聞著這沖天的血腥糞臭,雷恆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唐大娘也反應過來了,因為剛才為了安全,沒有點上火把,此刻她拿著微弱的火折四下搜尋這自己老伴的遺體,滿地的血汙,殘肢斷臂,頭身分離,一時間唐大娘是悲痛萬分的,怎麼都找不到自己幾十年的老伴的身體,正要放聲大哭,滿地溼滑的血液和內臟使得她腳下一滑,跌倒在地,情急之下趕忙抓住自己身邊的東西,這不抓還好,一抓竟然正好把自己的老伴的頭顱給抓到了,見得老伴的死前怒目的樣子,唐大娘只覺的一陣心中一陣悲痛衝到頭上,一時間昏厥過去了。見得這樣雷恆趕忙扶起,帶著她回到屋子裡休息,雷恆則是點起火把,清理村民的遺體,準備後事。
一面清理遺體,一面對應著頭顱和身體,雷恆雖然不知道之前殺戮現場發生的具體,但此刻看著這些熟悉的村民親朋好友們,無辜的被殘忍殺害,他心中憤懣無比,就在雷恆發誓查清殺害村民的兇手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
聽著馬蹄聲越來越近,感覺人數並不多,雷恆心中一橫,決定就在這等著他們,何況即便現在藏起來,那些人看到搬動的屍體和清理過的現場也會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更何況四下平地,沒有好的藏身之處。
於是他不慌不忙的繼續清理這血淋淋的屠殺現場,將親朋好友村民的身體和頭顱一一擺放好,這時,六個正紅旗的騎兵依然到了這裡,看著場中忙碌不停,對他們到來置若罔聞的雷恆,不由得好氣又好笑。
“我說,索額圖,你猜的不錯啊,難怪統領大人那麼信任你,厲害了,還真有藏起來的,這次你可立了大功,不過怎麼只有這一個。”福察哈爾說道
“哈哈,過獎啦,兄弟們幾個也不必羨慕,功勞平分吧,再說了這一個可是關鍵人物,還記得那個老頭的話,說不定這人男的與那單鳳怡的下落有著某種關係呢”索額圖笑著說道
“那好,那就讓本大爺來好好審問下這個人,”馬爾泰激動的說道,說完他打馬衝了過去,馬鞭高舉,便要抽打下去。
刀光一閃而過,人頭落地,雷恆蓄力躍起的一擊正好砍下毫無防備的馬爾泰的頭顱,擦乾臉上濺上的鮮血,雷恆目光通紅,他知道這些人就是殺害村民的兇手,看看這些人的模樣,毫無悔恨和惻隱之心,這些人就是惡魔,該殺。
心念一動,雷恆張弓拉箭,他力大無比,是山林獵戶的的好手,雖然一直埋沒在在這山村裡,但其實他射箭之術能排進天下前十,三隻長箭是硬棗木製成的,又快又狠,長弓是牛角弓,是他從上一個老獵人手中繼承而來,同時繼承而來的還有那對獵物射殺的時機的精準把握。
索額圖等人也不是傻子,見得雷恆一刀砍下自己人頭顱,當即抽刀躍馬而前,然而雷恆的箭快準而狠,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