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族素來愛好自由,對於上下階級之別不是那麼苛刻,小侍女更是天真爛漫,看寧禹疆也是個小姑娘,而且態度溫和,不自覺地就親近了起來。
寧禹疆好不容易把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打發走,心中埋怨魚歌,小姑娘淨知道出餿主意害她丟臉。
還要不要再叫呢?面子雖大,但是事關人家的終生大事啊……
清清嗓子,反正已經丟過一次臉了,不在乎再丟一回!
嘴巴一張正打算調高分貝再尖叫一聲,忽然感到身邊微風一卷,水流觴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叫了,我來了!”
聲音帶著淡淡的無奈與笑意。
咦?真這麼神奇?
寧禹疆抬頭瞪大眼把水流觴上下打量一陣,道:“你的法術好厲害,都趕得上魔主了!魚歌果然沒騙我,果然叫一聲你就能出現!這是什麼法術?教教我好不好?”
水流觴苦笑道:“魚歌姑娘?大概是她知道我剛好經過附近吧。”總不能說,自己一直跟在她身邊不遠處吧。
幸好寧禹疆對法術所知還很有限,所以也沒有去追究其中的怪異之處,開開心心把魚歌的事情交待了一遍,末了強調道:“你也不想娶個心有所屬的夫人的,還是不要娶魚歌了!”
“這事有些不好辦……”水流觴遲疑道。
“有什麼不好辦?!”寧禹疆不爽了,莫非杯子男還要堅定不移地當種馬?屢教不改,太沒追求了!
水流觴心平氣和道:“我推掉這門親事不難,但魚歌姑娘聲譽定會受損,而且這事是二弟的母親親自牽線的,我出面拒絕,等於掃了她和二弟兩人的面子,母親也不好做人。”
頓了頓又道:“魚族與水族聯姻的心意十分堅決,即使我成功拒親,怕他們也會讓魚歌姑娘嫁給四弟。”
“啊?!”寧禹疆傻眼了,本以為很簡單的問題,竟然還會扯上阿壁。
“不管如何,婚嫁關係到魚歌的終身幸福,你們娶了個不喜歡的夫人還可以再娶別人,魚歌卻只能一輩子面對一個丈夫。再難也要想辦法解決的!”一邊說一邊眼巴巴看著水流觴。
雖然跟水流觴相處的時間不是非常長,但是也知道這位水族長公子從小慣於應付各色人等,處事自有一套,至少比自己要圓滑世故得多,這種涉及多方利益關係的事情,他處理起來要比自己妥善一百倍。
被一個自己心心念唸的小姑娘這樣看著,還能開口拒絕的男人,絕對還沒出生到這個世上,所以從來都十分冷靜理智的水族長公子非常識相地點頭,乖乖把這樁麻煩事攬到自己身上。
寧禹疆放下心頭大石,開心地湊到他面前道:“好心有好報,你幫了魚歌這個忙,上天會保佑你娶個兩情相悅的好妻子的!”
想了想,不情不願道:“好吧!考慮到你傳宗接代的需要,保佑你多娶幾個可心的好妻子!”
她的小臉離水流觴很近,墨藍的髮絲襯托著白瓷一樣細膩剔透的肌膚,濃密的眼睫毛像藍孔雀的羽翼一樣隨著她的表情輕輕扇動,一雙活潑的大眼忽閃忽閃,看得水流觴一時情動,幾乎忍不住伸手去碰觸一下,看看眼前的漂亮娃娃是否是真的存在的。
心中甚至湧起一股衝動,想把眼前的小美人擁入懷中……這樣渴望與人親近的感覺從來不曾出現過,即使是他與自己的近侍小妾敦倫之事,也不曾有過。
他雙臂微微一動,馬上又醒覺過來,緊緊握住拳頭,才止住了這來得莫名其妙的衝動。
寧禹疆半點沒發現面前男子的異樣,大大咧咧地伸手推推他道:“喂喂,答應我的事一定要趕快做啊!不然魚歌要急死了!”
水流觴心中一嘆,他才不在意那個“魚歌”需不需要幫忙呢,如果不是寧禹疆堅持要求,他才懶得管這種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