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現在也沒弄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被當成妖邪了。
聽了張玄的疑問,許遜之笑了笑,“張先生恐怕也是剛到此處,對這裡的事情不太瞭解。”
隨後,許遜之便向張玄講起了這鬼船的來歷。
此處這條河,名叫白水河,水面寬闊,看似平靜,底下卻是暗流湧動,而且在這荒島附近的水域又多暗礁,所以時常會有船隻會被河底的暗流引到暗礁之處,多有傷亡。
多年前,當時的海東布政使致仕回鄉,走了水路,途徑白水河。誰料到,在這附近,客船觸礁傾覆,海東布政使落水身亡。當時也是驚動一時的大事。
此後,這白水河上,每到每月初五,便會出現一條小船在此飄蕩,太陽一出便又消失不見。最令人奇怪的是,這小船上從未見有人划槳。
於是,這鬼船的名聲,就在這附近傳了開來。
許遜之緩緩道,“據師兄說,這海東布政使生前多有功德,為海東百姓做下不少實事,因此入了秦廣王名錄,死後是要赴任陰司任職的,或封個城隍,或選個判官。”
“可是,這片水域與一般水域不同,水中暗流奔湧,上方又是四方水汽交匯之處,這就是常見的‘化雷’之局,
水汽孕育,常年聚集雷雲,隱雷彙集,因此,海東布政使這魂靈就被困在了這片水域之中,曾有陰司勾魂使前來想要帶他回陰司任職,也被突降的驚雷給打了回去。”
許遜之望向張玄,幽幽道:“因此,這鬼船,恐怕與那故去的海東布政使有關。”
張玄此刻背後已經流下一絲冷汗。
呼。。。呼。。。。
緩了緩,張玄擠出一絲笑容,試探道:“不知道這故去的海東布政使叫什麼名字?”
“據說,叫陳乾安。”
張玄如釋重負般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
“哦,對了,是字乾安,名世釗。”
“哎?張先生,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沒事吧?”
張玄臉色煞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呼。。呼。。。
有些頭暈。
現在他只有靠大聲喘氣才能讓自己的心臟不立刻蹦出來。
過了許久,張玄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白衣老人,真的是魂靈。他用那條烏篷鬼船,把陳世釗的魂靈從一片隱雷中渡了出去。。。。。
畢竟他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發現,只有把白衣老人是陳世釗魂靈這個假設放進去,之後發生的一切才真正能說的清。
老人知道張玄能看到他後的不可思議、空靈的聲音、健步如飛的步伐、那隻油紙傘。。。。。
張玄使勁錘了錘自己的腦袋,“真是反應遲鈍啊!”
許遜之見張玄時而嘆氣、時而苦笑,便關心道:“張先生,你沒事吧?”
張玄擠出一絲微笑,
“許道長,如果我說,我見到了陳世釗的魂靈,還把他渡過了白水河,你會不會認為我瘋了?”
“不會啊。”
“嗯?”
看著許遜之出乎意料的平靜,張玄瞪大了眼睛。
許遜之又拱手作揖:“張先生天生異能,能勘破鬼神,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嗯?異能?”
“張先生天生重瞳,又何必掩飾呢?”這下反倒是許遜之有些意外了。
“就是看到張先生天生重瞳,我才知道這是一場誤會。而且,張先生恐是之前與那魂靈交往過密,沾染了許多陰氣,這才讓我錯把先生當成妖邪。”
“重瞳?怎麼可能?”張玄慌忙來到河邊,躬下身子,朝水中望去。
看了許久,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