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方,王二睜大了眼睛。
在自己前方的位置,有一片區域和其他區域相比似乎有一些不同。
儘管乍看上去不太明顯,但若是細細檢視,便會發現這片區域要比其他區域亮了一些。
而這些亮光,似乎來自正上方的幾顆星辰。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這幾顆星辰顯得格外顯眼。
“老伯,那個方向有什麼東西嗎?”王二問道。
“那個方向?”老伯看了一眼,“哦!那個方向是首陽山啊。”
“首陽山?”
“沒錯,不過就是一座小山而已。”
“那,那附近可有人家?”
“人家?”老伯想了想,“好像還真有一家。”
聽完老伯這話,王二瞬間興奮起來,“真的嗎?”
“那邊沒什麼人煙,倒是有位許道長住在那邊。”
“許道長?”剛才燃起的希望瞬間被撲滅一半,“先生明明姓張啊。”
但是王二轉念又一想,“隱姓埋名倒也有可能。”
王二想立時就去那邊找一找,只可惜夜色已晚,只能天亮再去。
在茅舍裡一夜無眠,第二天,王二早早地給了些銀錢,拜別老伯後就急急向首陽山的方向趕去。
首陽山距離老伯屋子並不遠,一眼就可望到平地聳起的山峰。
王二施展起輕功,一路飛馳,不一會就到了首陽山腳下。首陽山上,桃花開的正豔,濃郁的芬芳撲面而來。
可惜,此時王二根本沒有賞花的興致。
向四周望去,只見一片鬱鬱蔥蔥。而在自己的正北方,一片綠樹掩映中,一個小院的輪廓若隱若現。
王二眼前一亮,一拍大腿,便施展起輕功向小院跑去。
片刻,王二已經來到小院前。在這一片綠色中,這小院顯得雅緻異常。
小院院門虛掩,王二來到院門前,伸手剛想敲門,但又突然停住了。
低頭看了看,此前因為趕路有些衣衫不整。
“若這院中住的真是張先生,那這副模樣怎麼成體統!”王二想到這裡,便趕緊伸手整了整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呼。。。。
竟莫名有些緊張,王二深呼一口氣,終於抬手敲了敲院門。
砰砰砰。
等了片刻,小院內卻絲毫沒有動靜。
抬手又敲了幾下,依舊沒有人開門。
“難道是出去了?”王二納悶起來,便伸手推開了虛掩的院門。
剛推開院門,王二竟瞬間愣住了。
只見,不大的院落中央,張玄身著長衫,手提搖光,正翻飛舞劍。
劍花紛飛,忽快忽慢,一會如游龍,一會如驚鴻,
劍勢有時連綿不絕,有如滔滔江水;有時又如片葉觀花,劍劍爽利。
騰挪之間,兩腳竟不曾粘地。
最令人驚奇的,是張玄手持利刃,舞起來卻是寂靜無聲,有如無形無影,沒有劍氣,更無殺氣。
劍鋒所至,有如輕描淡寫一般。
自小習武的王二從未見過有人如此舞劍。他之前所習劍術,無一不追求劍勢逼人,但是張玄舞劍,卻好似不是人在舞劍,而是劍人雙舞,合二為一。
看著看著,王二竟忍不住讚歎一句!“好劍術!”
原本也沉浸在舞劍之中的張玄被這一聲讚歎驚醒,向後一躍,順勢便把搖光收在背後。
王二見打擾了張玄舞劍,臉色一紅,連忙上前抱拳賠罪:
“張先生,在下打擾了,實在是萬萬不該。”
“你是?王二?”張玄一眼認出了他。
聽了張玄的話,王二瞬間喜形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