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輕靈之氣暫時止住了老人的病痛,隨後張玄將老人的右掌攤開,細細看了起來。
雖然不懂醫術,但是張玄卻可以用推演之法檢視病症所在。
凝神靜氣,意念合一,老人手掌中的溝壑迅速隆起,化作掌中山河。
神識一動,張玄縱身躍入老人掌中山河中,在其中細細探查。
曹瑞和父親曹原此前還沒有見過這種看病的方式,互相看了一眼。
檢視了片刻,張玄從曹原掌中山河中一躍而出。
重新恢復神識,張玄面色有些微變,一絲疑問襲上他的心頭。
剛才他在曹原的掌中山河巡查時,發現這曹原之所以身患重病,是因為在數十年前,竟然被一股極陰的陰氣所傷。
具體推算,應當是五十二年前。
“不過,從他的命脈看,曹老爺子生性寬厚,多行好事,福澤又深,怎麼會沾染上這種極陰之氣呢?”
有些疑問,張玄抬頭望著曹原,
“有件事想請教一下,老人家在五十二年前可曾遇到過什麼怪事?”
“五十二年前?”曹原老爺子微微楞了一下。
曹原老爺子今年已經七十三歲,五十二年前不過二十一歲,當時甚至因為各種原因還未曾成家。
“仙長稍等,請容我細細想想。”
五十二年前,實在太過久遠了。
“無妨。”張玄怕說得不清楚,又補充道,“我所謂的怪事,是指那種以常識難以捉摸,或許牽涉到鬼神之類的怪事。”
“鬼神?”
老人低下頭冥思苦想,過了片刻,老人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什麼,連忙望向張玄,
“仙長,我想到了,五十二年前,我確實遇到了一件怪事。”
“哦?”張玄打起精神,“老人家快說來聽聽。”
“五十二年前,我當時正好二十一歲。因為那年我父親剛剛去世,所以記得格外清楚。”
老人抬頭看了看張玄,開始回憶起來。
那天晚上,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剛接手曹家米行不久的曹原還在房間裡核對賬目。
因為那天正好趕上月末清賬,曹原剛接手不久,業務有些生疏,所以一直在油燈前核對到半夜。
不知過了多久,米行裡的賬目終於核對地差不多了,只差最後寫個條子,就可以就寢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無名之風從院子裡吹過,吹進曹原房間裡,險些把眼前的油燈吹滅。
曹原趕緊起身去取燈罩,卻突然聽見庭院裡傳來一聲悶響。
當日已經是午夜,四周無人,曹原不知道剛才那聲悶響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壯著膽子提著燈籠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等到他提著燈籠來到庭院裡,當即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在自己種下的一棵桂花樹下,竟然橫躺著一個人,氣息已經極其微弱。
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爛爛,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打鬥。
雖然受到驚嚇,但是曹原平生有一股俠義之氣,此時怎麼能見死不救?
於是連忙把躺在自己院子裡的那人扶到自己房裡,餵了些水,氣息這才平順一些。
雖然似乎緩過來一些,但是那人依舊昏迷不醒。曹原怕他突然醒來,不敢離去,就只好坐在一旁靜靜等著。
誰知,剛剛坐了一個時辰,前方突然一股奇香傳來,曹原聞了,腦子瞬間昏昏沉沉,竟然一下子睡過去了。
等到他第二天醒來,竟然發現房裡的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找遍了整個庭院都沒有找到什麼蹤跡,而且自己家的大門晚上又一直緊緊鎖著,不可能從大門出去。以昨天那人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