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玄火?”
聽了文判官的話,營陵城隍微微一怔。
阿鼻玄火他自然是知道,要比他這地火厲害許多。
但是,這阿鼻玄火生在阿鼻大地獄中,猛烈異常,凡間的水是澆不滅的。一旦引上地面,危險異常。
因此,要用這阿鼻玄火,必須要先從阿鼻大地獄中借出一隊陰兵。由這隊陰兵操控阿鼻玄火。
而要從阿鼻大地獄中借陰兵,必須先去秦廣王處申明緣由,由秦廣王殿中大判官核准,這才能拿著令牌去阿鼻大地獄中調陰兵。
這一來二去,恐怕要費不少周章。
見營陵城隍有些猶豫,文判官也知道其中會有些麻煩,便在一旁拱手道,
“大人,去阿鼻大地獄借陰兵固然有些麻煩,但是這藏身棺材鋪中的邪魔實在是難以對付,況且來歷又不明。
若是真的神通大到我等都難以招架,那一隊陰兵恐怕還能給我們增添許多助力。”
營陵城隍看了文判官一眼,思索片刻。
文判官說的確實是有些道理,而且,現在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的見解罷。”
營陵城隍點了點頭,然後向下方望去。
下方,武判官領著一隊陰差正在棺材鋪四周嚴陣以待。
營陵城隍法口微張,口中敕令已發:“武判及眾陰差聽令!”
聽到上方敕令之音迴環盪漾,武判官及眾陰差連忙一齊面向城隍,拱手彎腰,聽候號令。
“這棺材鋪中邪魔詭詐異常,本座這地火訣竟然都無法將這邪魔逼出。
爾等在此地就地駐紮,將這邪魔牢牢看守在此地。待本座去向秦武王殿下請了法旨,借出阿鼻玄火再來誅殺此邪魔!”
城隍敕令浩浩蕩蕩,攜著無盡香火願力在營陵縣上空迴盪不止。
聽了城隍敕令,武判及一眾陰差拱手稱是,
“謹遵城隍老爺敕令!”
此處已經做好部署,若要向秦廣王申請借出陰兵,還需事先寫好公文。事不宜遲,營陵城隍身形一轉,化作一陣青煙,隨即向城隍廟的方向飄去。
身旁的文判官及背後的一隊陰差也隨即化作數股青煙,緊緊跟了上去。
見城隍離去,武判官看了看面前詭異的棺材鋪,皺了皺眉,隨即把自己帶來的那隊陰兵召集起來,按照四個方位分派人手,把這棺材鋪死死看守起來。
此時,營陵縣城角落裡這間看似平常的棺材鋪,外圍被一隊衙役把守,內圍有一隊陰差看護。莫說是一個人,連個鬼都飛不過去。
營陵縣城外,一片曠野中,三匹快馬一前兩後,向著首陽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最前方騎馬的正是王二。王二此時面色有些焦急,不停揮著馬鞭抽打馬背。
現在縣城裡出了這樣一件妖邪大案,恐怕只有居住在首陽山下的張仙長有辦法對付了。
三匹快馬一路向前,不多時已經來到首陽山下。
山下,那座靜謐的小院掩映在一片碧綠之中。
王二見了前方的小院,心中稍稍安寧下來。就在這時,身下突然一震,隨即一聲嘶鳴,身下的那匹大馬竟然一下子停了下來,險些把王二甩出去。
手中緊握韁繩,王二連忙把身子死死貼住馬背,這才勉強沒有飛出去。
王二身後兩個衙役胯下的大馬也跟最前頭那匹一樣,幾乎在同時一下子停了下來,把那兩個衙役嚇個夠嗆。
“你這畜生!是想要老子的命!”一個衙役氣急了,甩出馬鞭朝著馬背甩了一鞭子,“快走!”
但是馬鞭打在馬背上,卻絲毫起不到作用,反而一個勁的向後退。
“邪了門